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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坐實了他籌備訂婚,卻暗中還養著一個女人的事實。
他從來都循規蹈矩,也對自己十分嚴格,如果不論高婉寧這個生命中的意外,那在外是被人交口稱讚的小輩。
比起那些只知道賽車風流快活的同齡人,他總是被人在訓自家孩子的時候被頻繁提起,儼然就是鄰居家的孩子。可是鄰居家的孩子現在也知道五毒俱全,還知道養女人了,這從神壇跌落的時候,那光輝的形象被摔得稀巴爛。歐陽玉什麼都說不出來,他茫然地站在一旁,感到視線都在自己的身上聚攏。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窘迫,一時哪裡想得出辦法來。
歐陽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如果不是老當益壯,當場死過去都有可能。
這麼丟人的家醜,不遮掩就已經很叫人生氣,哪裡有這種什麼都大聲嚷嚷的。
“閉嘴!”還是歐陽堂這個做堂兄的更有威嚴,對歐陽歡冷冷地呵斥了一聲。
他是長兄,威嚴極了,歐陽歡打小兒怕這個不苟言笑的堂兄,頓時就不敢說話了,嘴裡嘀咕了兩句,就叫堂兄命她去換正經的衣裳來,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歐陽堂見歐陽歡走了,這才將冷峻的目光落在了高婉寧的身上,審視她片刻,冷冷地說道,“小玉平日裡最看不得別人落魄,看見你可憐,收養了你幾天,你可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聲音不大,可是卻比方才歐陽歡的大聲嚷嚷還叫人羞憤。
高婉寧哪裡被人用癩蛤蟆形容過,頓時就氣出了眼淚,而且深深地覺得,歐陽堂就是一個養不熟的野狼。
她為歐陽珠寶解石,費盡了心思與眼力,可是歐陽堂得了好處,卻從來都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
“行了,來者是客,你怎麼能這麼刻薄。”歐陽老爺子到了現在,方才顫巍巍地說道。
他把手裡裝著翡翠的盒子收好,這才對受寵若驚的高婉寧笑著說道,“寧丫頭不要跟這頭倔驢一般見識,這小子……”不過既然已經被叫破,就不好在對高婉寧有什麼親近,不然只怕歐陽家就真要背上一個不好聽的名聲了。
這些做珠寶商人的,如果沒有好名聲,不叫人信任,那誰還敢上門來買昂貴的珠寶?他心中急轉,就越過了高婉寧,走到了眾人之前。
顫巍巍的老頭兒,把一旁的酒杯舉起來,對眾人示意,一飲而盡之後,便拱手感激地說道,“多謝諸位賞臉,來參加老頭子的壽宴,今日真是多謝了。”只是他也看到,今天同是珠寶公司的同行來的不多,心裡就咯噔一聲。
歐陽珠寶在s市執牛耳多年,跺跺腳,那是多少人都跟隨的,可是就因為薛爺的一句話,卻叫這麼多同行都不敢來了。他心裡有憤怒,也有無奈,更多的是放在心底的籌謀。
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根基的人。
當年在中緬邊境,他認識那些土人的時候,那個什麼薛爺還不知道在哪兒吃奶呢!
歐陽老爺子眼裡閃過一抹狠戾,之後又收斂了起來,笑呵呵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不過他心裡是憋著一口氣的。
歐陽珠寶被擠兌得不輕,這叫一直以來稱霸s市珠寶時常的老頭兒心裡憋著一股子不能排揎的氣,他又有些想要立威的意思,表示自己不是沒有底氣的,想了想,便趁著眾人同自己一樣將酒水乾杯之後,笑著大聲招呼道,“”前些時候,我這個不成器的孫子給老頭子買回來一塊料子,說是孝敬我,我瞧著雖然尋常,不過當個樂子也好。咱們解開看看熱鬧?“”
他想要解石,自然大家都十分贊成。
那種價值連城的翡翠從不起眼的石頭裡被挖出來的畫面,真的會叫人熱血沸騰的。
“沈老弟一起來?”歐陽老頭兒招呼道。
“不用了。”沈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