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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頭,沈舒雅抱著一臉溫潤的歐陽玉,笑容清淺,那雙眼睛裡,卻閃動著幸福。
薛玄看了一眼,卻覺得沒有興趣,彷彿那帶著幸福的眼神,對他而言並不能觸動他內心的嫉妒。
他只是看歐陽玉不大順眼罷了,見沈望舒坐在軟軟的歐式大床上,也走到她的身邊坐下,這才繞著她的長髮輕聲說道,“我也想和你單獨相處,不想被你爸打攪。”他知道沈父對自己的憂慮,也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能給人安全感的男人,可是卻希望用自己的一切來討好她。
“你爸擔心的都是多餘,嫁給我,並不會那麼危險,我心裡也只有你。”他俯身在沈望舒的耳邊輕聲說道。
男子帶著侵略感的氣息就在沈望舒的眼前,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透不過氣。
“你真的在緬甸很有勢力?”別的行業對薛玄在緬甸的勢力只怕並不會這樣在意,不過珠寶公司對頂級珠寶的需求是格外巨大的。
都說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說的就都是頂級的珠寶,只要能做一件這種極品珠寶的生意,那銷售額其實就差不多了,其中的暴利也是普通低檔珠寶不能相提並論的,因此薛玄才在全國的珠寶公司之中地位如此超然。不過沈望舒好奇的,卻是薛玄的經歷。
一個華裔,該付出了多少,才在烽火連天的國外站穩了腳跟?
“緬甸有很多的礦坑都是我的。”薛玄攬著沈望舒的肩膀,順便面無表情地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贊,這才對沈望舒解釋說道,“從前也就算了,這些年我已經是正經商人。”
他頓了頓,方才輕聲說道,“我有錢,有錢在哪裡都吃得開。”如果說他一開始是在用武力樹立自己的權威,那麼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有意識地洗白自己,並用自己透過翡翠和寶石賺取的財富,換一種方式昭顯自己的強大。
財神爺,到哪裡都是座上賓,而不是被人警惕仇視的物件。
沈望舒嫁給他,會很安全,也會很風光。
他這個時候萬分慶幸,自己一時彷彿是鬼迷心竅的轉身洗白,在自己遇到真心愛慕的女子的時候,叫他可以放心大膽地追求她。
“那就好。”沈望舒並不在意薛玄是好人還是壞人,卻鼓勵地點了點頭。
薛玄的眼睛亮了。
“緬甸艱苦,還很亂,不過如果你願意,我陪著你去看看咱們的礦坑。”薛玄忍不住輕輕咬了咬沈望舒的耳朵,他感到沈望舒的帶著淡淡清香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邊,頓時呼吸有些急促地說道,“我的就都是你的。以後,都交給你做主。”他就為了心裡一個不知尋找什麼人的執念,這些年素得厲害,說句不好聽的,都有當他高僧轉世的了,真是苦得一言難盡。
如今和沈望舒在一起,叫他忍不住想要把她壓在這張軟軟的床上。
他輕輕地,試探地推了推沈望舒的肩膀,沒有想到,心上人竟然真的順勢倒在了床上。
她躺在雪白的天鵝絨的被子裡,對他笑起來,眼睛裡似乎還帶著鉤子。
薛爺再一次為自己給房間落了鎖點了一個贊。
他眼睛都亮起來了,幾乎忍不住要撲到沈望舒的身上去,然而就在他一躍而起的瞬間,沈望舒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就算是死掉也不應該接手機,“薛爺”用千言萬語的表情來叫沈望舒拒絕接聽,然而那鈴聲卻鍥而不捨起來,叫沈望舒笑著在床上翻滾了一圈,這才開啟了手機,一邊摸著薛玄頗為氣憤地蹭在自己脖子邊的頭,一邊心情不錯地問道,“哪位?”
電話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電話裡傳來了良久的沉默,就在沈望舒不耐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傳來了高婉寧的聲音。
“沈小姐。”她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