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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沈望舒揚聲問道。
那個傭人被攔著不能走過來,只好和一個黑衣大漢說了幾句話,就等在門邊上,那大漢大步走過來,看著安安靜靜被沈望舒掐著耳朵,一臉從容看他的薛玄,堅硬沒有表情的臉突然抽搐了一下。
不過他應該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表情,沉聲說道,“外面有客,說是歐陽珠寶的人。”他說完,似乎對首領如今的形象很不忍目睹,偏過了頭去不忍再看了。
什麼時候兇狠陰厲的首領,變得這麼聽話了?
“歐陽?!”沈父正偷著樂,聽見這個頓時又怒了。
“還敢上門!”沈父只恨現在是法治社會,打人犯法,不然非剁了歐陽玉不可!
他才想叫人關門不叫人進來,卻聽見外頭傳來了老年人的高聲的笑聲,“沈老弟不會不見我這個老頭子吧?”竟是還沒有請進來,就自己進來。
沈望舒就見門口,一個雖然年紀很大,不過精神極好的老頭子笑眯眯地進門。他穿著一身著紅色的唐裝,看起來十分和氣,他的身後跟著兩個青年,一個西裝革履一臉的精英範兒,另一個俊美精緻,風度翩翩,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腳步有些踉蹌。
當然,這個可以理解,畢竟沈望舒那一腳踹得不輕,這麼短的時間能走路過來,已經很了不起了。
沈父的臉頓時陰沉了。
那老頭兒自然就是歐陽珠寶的掌舵人,歐陽老爺子,這位也是一個傳奇的人物,據說當年一窮二白,拼著掉腦袋的危險來往中緬邊境,生生地攢下了偌大的家財,而且似乎從緬甸的土人處學了很多辨認毛料的技巧,他選中的毛料很少有失手的時候,又懂得鑽營,一來二去就將歐陽珠寶做大。
他如今雖然已經很老了,連孫子都在公司裡擔任要職,不過卻並沒有放開手中的大權,涉及珠寶公司的一切的變動,都需要經過他的同意。
不過他比沈父年長許多,之前還要歐陽玉和沈氏聯姻,如今喊了一聲沈老弟實在有點兒差輩分。
他仗著自己年紀大,因此也不在意沈父的臉色,一邊笑一邊往裡走,卻叫薛玄帶來的大漢給攔住。
“這是?”他年老成精,自然看出這些大漢的氣勢不同,渾身的殺氣和血腥味兒是做不得假的,臉上也露出了驚容。
沈父解氣地看著歐陽老頭兒被攔在外頭,突然覺得沒有開口叫人放歐陽老頭兒過來的薛玄也挺好的。
沈望舒見有外人進來,已經鬆開了薛玄的耳朵,只握著他的手。
“不管如何,結婚的事也該最後給個交代,徹底了結。”聯姻可不是沈望舒一個小輩嘴上說不結了就不結了,這是涉及到了兩家人的大事。
沈望舒今日必須得要個了斷,和歐陽一家都斷得乾乾淨淨,免得日後歐陽家又來攀扯自己。她見薛玄皺眉,似乎有些不樂意,湊在他的耳邊含笑笑意說道,“斷乾淨了,我才能嫁給你。”這又不是古代,因此她很大膽地衝著薛玄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薛玄的耳朵尖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他用幾乎能吃人的眼神盯了壞笑的沈望舒許久,方才勉強動了動,再一次交疊自己的雙腿。
他把沈望舒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叫她感覺自己沸騰的溫度。
雖然有些不樂意,不過他還是輕輕點頭,叫人放了這三個進來。
歐陽老爺子這才大笑了兩聲。
他聲如洪鐘,老當益壯,看起來比孫子歐陽玉還要結實一點,快步走到了沈父的身邊不客氣地坐下,看到和沈望舒坐在一起的竟然是薛玄,他眼裡露出驚愕,卻不敢用面對沈父一樣輕慢的態度來看待薛玄,臉上也恭敬地笑道,“薛爺也在,沈家今日真是蓬蓽生輝。”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