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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舒又是要嫁給他,若叫人說一句貴妃在宮中與攝政王早有首尾,那沈望舒的名聲只怕往後到死都沾上了汙穢。阿玄是不肯叫她沒了好名聲的,也不會為了自己一時的歡愉將沈望舒放在一個千夫所指的位置。
他好不容易想到了這個辦法,自然是十分用心的。
左右也是前朝發難,誰會想到貴妃是否真的想要與惠帝和離呢?
且日後若貴妃要嫁給攝政王,叫人知道了,只會說攝政王居心叵測,與貴妃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又能把荷嬪給拱出來,也得叫惠帝嚐嚐焦頭爛額的滋味。
還有荷嬪,憑什麼躲在貴妃的羽翼之下安穩度日?
阿玄的眼角溫和起來,見眼前美豔的女子笑靨如花,那雙美麗的眼睛裡都是自己的影子,就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終於還是抬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兒,看她微微一怔,之後溫柔地看著自己,又覺得滿心的歡喜。前朝之中對叫貴妃出宮“試試”的話題倒是十分火爆,蓋因貴妃得寵,雖如今都沸沸揚揚說惠帝寵愛的不是貴妃,而是荷嬪,不過荷嬪從來名不見經傳,是否有寵,真的難說。
貴妃橫行宮中,乃是盛寵加身,惠帝寵愛她寵愛得看不進去別的女人,這叫已經送了女孩兒們入宮的朝臣們情何以堪呢?
如今好容易有個理由將貴妃從宮中趕出來,給自家女孩兒們騰地方,因此朝臣們就顧不得荷嬪是不是得寵,十分踴躍,積極先幹掉貴妃。
惠帝病怏怏地上朝了一把,聽說此事如被雷劈,知道這是阿玄在使壞,斷然拒絕,也叫朝臣們堅定地認為,貴妃這是必須要出宮不可了!
不出宮,宮裡的其他嬪妃都只能上吊去了!
因此,雖然是阿玄暗中挑頭兒,不過這沸沸揚揚到了如今,都要求貴妃出宮之事,就已經是有人興風作浪了。
他們並不在意荷嬪是否有寵,只在意真正被惠帝愛護的貴妃,是不是能不要繼續礙眼。阿玄雖然已經將那些暗中鬧事的一一記下,不過如今正是緊要關頭,只好等日後再清算。他見沈望舒笑了,忍不住拿自己優美卻帶著薄繭子的拇指,去摩挲這女子柔軟細緻的手腕處的肌膚。
他只覺得滑膩柔軟,只摩挲了一下,就咳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不經意般地拿手指搓了搓自己的臉,卻又覺得一股子細緻的香氣,從自己的手指之中透了過來。
阿玄的目光遊弋,想要將手指湊到自己的鼻間,又恐唐突了沈望舒,不得不勉強忍耐。
沈望舒卻只是含笑看著他。
他一直都為自己在籌謀,她不知該用怎樣的感情來描述心中的感情,此時此刻,當她知道阿玄為自己想到了這麼多,也只有將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掌中,見他一驚,明明捨不得,卻飛快地放開了自己的手,忍不住心中酸澀。
她勉強忍耐眼中的淚意,仰頭看著這個英俊端貴的青年,輕聲說道,“待我出宮,你可願娶我?”她靜靜地看著阿玄,一笑,露出了幾分真切的情意。
“不必大操大辦,風風光光。只是,我想堂堂正正嫁給你。”
那時,他們兩個可以無所顧忌地手挽著手,立在眾人的面前。
叫世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好。”阿玄認真地應了。
他木訥得不知怎樣告訴沈望舒,當她說想要嫁給他的時候,他是多麼歡喜。
“陛下處,你不必擔心。”他想了想,恐沈望舒為惠帝與荷嬪為難,俯身給沈望舒倒了一杯茶,看她含笑喝了,便和聲說道,“陛下雖是天下之主,只是在我的面前總不能抬頭,不必擔心他為難你。至於荷嬪,”他臉色微微冷淡了起來說道,“我已經將她宮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