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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金安(四)
還未待沈望舒回過神來,那遠遠的身影,竟向此處快步而來!
那身影飛快地靠近,華衣翻飛,一張英俊逼人的青年的臉,轉眼就顯露在沈望舒的眼前。
那青年生得眉目冷峻,可是那雙眼睛,卻不知為何,熟悉得沈望舒想要落淚。
那是季玄的眼。
她心中不知受到多大的觸動,竟不能動作,只聽見自己的心在劇烈地狂跳,連這御花園之中泛著淡淡花香的風都寂靜了下來。
她本可以機靈百變,可是此時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渾身無力地看著那英俊的青年幾步到了自己的面前,用一雙她曾經日夜相對,熟悉得彷彿是她自己的眼睛一般的黑瞳看向她,那雙眼中帶著幾分迷茫,還有幾分疑惑,可是最後,卻化作了執著。
“你……”他沉聲道。
沈望舒依舊不能動作,不知他是不是還記得自己的誓言。
她不能忘記他,他也不能忘記她,不管到了哪裡,他總是會認出她來。
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對這個人,抬起自己的手臂,晃一晃他親手給她戴上的小小的金鎖。
她從未想過還有這樣的幸運,她與他的緣分,竟然從未斷絕,還可以重頭再來。
哪怕明知道不合適,會叫人疑慮,可是沈望舒的眼淚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豔麗奪目的美人兒,兩行清淚從她嫵媚的眼角落下,竟帶了幾分脆弱。
“攝政王!”見貴妃竟然被攝政王這氣勢洶洶而來給嚇哭了,且攝政王這漆黑的眼就堅決地落在了貴妃的身上,這顯然是不知為了什麼不肯善罷甘休的意思。
阿香這個小宮女頓時就滾了出來,撲到了沈望舒的膝蓋上,用自己柔弱的身體將沈望舒給擋住,拼命扭頭叫道,“這是在,在後宮!攝政王不能欺負我家娘娘!”她還帶著幾分稚氣與一往無前的無知無畏,彷彿貴妃是她最重要的人。
攝政王的眼落在她與沈望舒抱在一起的模樣,露出幾分不悅。
他微微偏頭,身後就有默不作聲的侍衛上前,將阿香提走。
他抿唇走到了沈望舒的面前。
他曾經給過貴妃一耳光,還差點兒把貴妃給剁了之事,後宮皆知,如今見他一臉要來找茬的樣子,宮妃們都興奮起來,連一旁默不作聲,只用無聲的不捨去看著那雕像不知在傷懷什麼的荷妃,都忍不住期待地看住了這個端貴英俊的青年。
見他的手抬了起來,貴妃卻彷彿被嚇軟了,只知道哭,荷妃的眼裡露出幾分解氣的感覺,一雙手扭著,正要看好戲,卻見攝政王優美修長的手,伸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取出了一條錦帕,伸手去給貴妃擦了眼淚。
“別哭。”他輕聲說道,又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她這樣熟悉,熟悉得叫他眼睛酸澀,又覺得彷彿總是在尋找的空落落的感覺,全都不見。
她傷心落淚,他卻覺得,自己的心裡更難過。
他眼前恍恍惚惚一片,不明白這熟悉的感覺從何而起,畢竟這不是 貴妃金安(五)
是啊。
能怎麼著呢?
受著唄!
荷妃叫攝政王一個耳光打得眼前發黑,緩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趴在地上看著冷漠看來,彷彿方才那一耳光完全不算什麼的青年,只覺得嗓子眼兒裡都是血腥味兒。
因這響亮的耳光,妃嬪們全都顫抖起身,噤若寒蟬。
也有那好事的妃嬪,用嘲笑的聲音低聲跟同伴譏笑道,“你看她那樣兒!”
荷妃雖然不得寵,在宮中是個小透明兒,可是她渾身那股子世人皆醉我獨醒,你們都很齷蹉只有本宮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