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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當父親心臟病發死在醫院之後,為父親下葬之後,還記得給思純和思佳麗收殮。
哪怕她並沒有把母女兩個安葬在南宮家的墓園,把繼母葬在父親的身邊,可是比起那兩個悲痛和又愛又痛忘記了思佳麗母女該怎麼辦的男女,已經正直一千倍。
雖然後期她厭惡思心,對思心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可那又怎麼樣呢?
沈望舒只憑她還知道給思純安葬,就會感謝她。
看到一向怯生生躲著自己走的拖油瓶竟然敢對自己主動笑了,南宮香那雙黑黢黢的眼睛猛地張大了。
她再次對沈望舒冷哼了一聲,偏頭不理。
打從南宮成和思佳麗結婚,她就再也沒有回家住,就是不願意看到鳩佔鵲巢,看到兩個拖油瓶在自己的家裡耀武揚威。
也不想看到有另外一個女人站在父親的身邊,行使她作為父親妻子的權力。
那本應該只屬於南宮香的母親,可是如今卻被人奪走,她會喜歡思佳麗母女才怪。
當然,沈望舒覺得她蠻有理由討厭思佳麗的。
換了是她,當父親的房間裡入駐另一個女人,當他只會看著她微笑,當他開始忘記自己的母親,沈望舒同樣會厭惡這個女人。哪怕她並不是 豪門繼女(六)
沈望舒收下了這份道歉,然後對南宮香做出了感謝。
“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南宮香紅著眼眶抬頭問道。
是她的哥哥傷害了思純,不是麼?
沈望舒裝作沒有看見她眼角的淚痕,發現這個少女似乎在用充滿了愧疚的樣子來面對自己,大概是因為愧疚,因此她一貫很傲氣的表情都不在了,只有一種彷彿是虧欠了自己的樣子。沈望舒為這樣單純的少女感到感動,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南宮曜對思純做出那樣的事情,或許南宮香和思純會成為一對很要好的朋友。她嘆了一口氣,走到了南宮香的面前彎腰看著她。
她清晰地在南宮香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並沒有得逞。”她輕聲說道。
南宮香的眼睛縮了縮,臉慢慢地漲紅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男女之間事情的傻女孩兒,當然知道沈望舒的意思。
可是她臉上愧疚的表情依舊存在,這個不良少女一樣,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麼溫柔良善的女孩子垂頭,低聲說道,“可他有這樣的惡意,對你做了。”她垂了垂自己的爆炸頭,看起來沮喪極了,小聲兒說道,“不管怎麼樣,哥哥……真的很壞。”
她有些茫然,不明白南宮曜為什麼這樣做。
哪怕是厭惡繼母和拖油瓶,可為什麼要用這樣惡毒的辦法呢?
這種來自於成年男人的惡意,叫人不寒而慄。
“他討厭你,想欺負你,這可以理解,可是他不能用這樣的方式。”
沈望舒莫名地抽了抽自己的嘴角。
“所以你覺得他其實想欺負我,是可以有的對吧?”
“可以停掉你的信用卡,或者罵你拖油瓶,或者給你幾巴掌也沒什麼了不起啊。”南宮香越說沈望舒臉越黑,她完全沒有發現頭上少女的臉色,還垂頭板著手指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可以把你關禁閉,不給你飯吃,叫你給咱們家當傭人……”這麼源源不斷的想法,頓時就叫沈望舒對她刮目相看了。
知道得這麼多,說得這麼流暢,顯然南宮香這丫頭心裡早就設想了很多遍怎麼欺負自己了。
當她灰姑娘呢?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沒有把這顆爆炸頭摁進地裡去。
“你這辦法還不少呢。”她勉強咬牙笑著說道。
“那當然。”南宮香驕傲了一下,之後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