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條件好像不錯,對她沒壞處。可是對著段謹竹段檸就是說不出一句好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段謹竹自然是不客氣的回嘴,“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哦,弟弟。”
“你還知道我是你弟弟啊,你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點做姐姐的樣子。”
“你有做人弟弟的樣子?”
段謹竹捂著嗓子咳了幾聲,段檸舔舔乾裂的唇拭去血珠。原意息事寧人的兩人又吵了起來,斗的兩敗俱傷、一損俱損。
段謹竹瞪了段檸一眼,拿起杯子飲著水。這還是段謹竹變聲期以來第一次一天之內說這麼多話,咳嗽之間不知是扯到了哪塊兒肌肉,撕拉式的疼彷彿有血卡在那似的。
段檸瞪了回去,卻有些心虛,底氣明顯不足。段謹竹這情況似乎有些嚴重。
“段謹竹,怎搞著?”段檸奶奶焦急的拍著門,死命轉動著門把手往外拉扯。
聽不到段謹竹的回覆,段檸奶奶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趴在門上聽著動靜,卻只聽到段謹竹微弱的的咳嗽聲,“段謹竹,你開門讓奶奶看看。”
這個點段檸父母早睡熟了,硬生生被這催命式的敲門聲和啜泣聲吵醒了。
“媽,怎麼了?段謹竹,開門。”段檸爸爸也試探的轉著門把手。
聽著外面的聲音,段檸覺得自己好像被逼到了絕路。她才來第一天就捅了這麼大的婁子。段謹竹說的一點都沒錯,她還真是沒腦子只會發脾氣。段謹竹都主動示好了,她幹嘛要說那種話和他吵。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她一個寄人籬下的作什麼。
“滾。”段謹竹對著門大吼,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點的疼痛又作祟起來。
段謹竹不愧是家裡的寶貝,這麼亂髮脾氣卻沒一個人怪罪他,反倒是都消停了聲音。
沙發上只留一床亂糟糟的被子不見人影,段檸奶奶屁股剛沾上沙發就拍著沙發大哭,“你看看周惠乾的好事,把這麼一個災星搞家裡來了,段謹竹要有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被點到名的段檸媽媽尷尬的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用餘光注視著丈夫的表情。
房間裡,段謹竹又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嗓子,杯裡的水還剩下一半,段謹竹沒全部喝完。
段謹竹覺得自己是真的倒黴,自開始變聲,他就避免說話,卻在今日因這麼一個女人破了戒。接下來這幾天,他怕是都說不了話了。
段檸已經傻了,傻的很平靜。
藍色的保溫杯裡,水被內膽映成銀色,泛著波瀾。段謹竹將杯子遞到段檸眼前,在心裡默數叄秒。他數到叄,不接拉倒,反正苦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