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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並沒有,莫遠只是說了句讓她渾身冰涼的話——
“把小林叫回來吧。大清早的,你把他趕出門,讓他去哪待著啊。”
“什麼?”徐淑嫻氣得一口老血,“林故在哪裡?”
“呃…”莫黎黎尷尬的伸手,指了指外面。
三個人齊齊看過去,門鎖在他們的眼前轉了半圈,驟然開啟。
門口出現林故的臉,沒什麼愧疚的走進來,站在莫黎黎旁邊。
徐淑嫻兩眼一抹黑,靠在莫遠身上,質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小林的車不就在樓下停著嗎?”莫遠提醒道,“你想想,就是昨天送我們那輛車啊。”
徐淑嫻當時光顧著看小區的花,壓根沒想起什麼車。現在回憶下,好像後面確實有個挺眼熟的車。
“而且你看,黎黎床上的枕頭、被子都是兩套。”莫遠悠悠品了口茶,帶著一切盡在掌握的鎮定,“我剛才摸,床兩邊都熱乎著。”
福爾莫遠,惹不起、惹不起。
莫黎黎沒想到,自己早就被親爹看透了,一陣心虛的垂下腦袋。
倒是林故早就猜到瞞不過,大大方方的站在他們面前,朝岳父母鞠了一躬。
“抱歉,其實早就應該告訴二老的。我跟阿黎,已經開始同居了。”林大佬說話時,語氣特別嘚瑟,尾巴快要翹到天上去。
好像是拱了白菜的豬,還要把白菜叼給老農瞧瞧,生怕到時候捱揍不夠狠似的。
徐淑嫻氣得翻白眼,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端端坐著的莫遠喝完一杯茶,才緩緩問,“你們一直住這裡?”
“嗯。”林故坦然的承認,“阿黎說這邊房租七月份才到期,到時候她換個大點的租房。”
莫遠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徐淑嫻和莫黎黎同時看過去,不懂莫遠放心個什麼勁。
莫遠悠悠把茶杯放回去,直起身。他個子瘦高,站在林故面前,氣質居然沒有弱下去多少。
“我是個教書的,以後肯定也成不了什麼氣候,襯不起你顯赫的家世。但我的女兒,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並不比你低一等。”莫遠直直看向林故,語重心長的說,“你們結婚時,聘禮就不要了,該給的陪嫁我都會讓黎黎帶著。婚後的事情,我們能力有限沒辦法干涉。起碼在那之前,我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在感情中,覺得弱勢。”
“是,我知道。”林故明白莫遠的意思。他是個讀書人,平生最重氣節,自己視錢財如糞土。
可在女兒面前,他只是個普通父親。
沒有哪個父親,希望自己女兒因為家裡窮,所以在愛情中忍讓遷就。
“黎黎,”莫遠轉向莫黎黎,感慨似的說,“你都這麼大了。”
“爸…”莫黎黎叫了聲,剩下話彷彿哽在喉中。
“都是爸不好,非要搞教育,沒辦法讓你跟他門當戶對。”莫遠說話時,有些遺憾。
他半生從未後悔過為教育付出,現在卻因為女兒所要面對的巨大貧富差距,覺得擔憂。
“說什麼呢,你當老師,我才覺得高興。”莫黎黎抹了把眼睛,過去挽起莫遠的胳膊,“你也是我最大的驕傲。”
“我跟你媽這次來,其實主要呢,也想幫你把把關。”莫遠憐惜的拍拍閨女的胳膊,嘆了口氣,繼續說,“別難過。就算你結了婚,有了孩子,也永遠是我疼愛的女兒。”
“嗯。”莫黎黎點點頭,記起小時候,牽著父親的大手纏著他買糖果的日子。
轉眼二十幾年,有人長大,有人變老。
唯獨那份源於骨血的依靠,從始至終。
有莫遠同志攪和,徐淑嫻即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