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身被火焰包裹著的人,慘叫著不斷擊打車門,他的力量簡直不可置信,真就生生的將那扇鐵門給砸開了。
勁風吹滅了他身上的火焰,這人的面板已經被燒得面目可憎了。
“痛!
”
他是曼德爾。
這傢伙還沒死,並且正嚎叫著,朝維克托跟艾洛德勐撲過來。
其氣勢之兇暴不亞於一頭髮狂的劍齒虎,維克托在腦海中一瞬間就閃過了之前對方撕開那具屍體的姿態。
這時,那聲悠揚的吟唱再度從未知的地方傳來。
“當常勝之王遠眺敵人,請將盾牌放在他的肩上,當他跳進河裡,河水也不敢漫過他的胸膛。他能讓所有的弓箭都射向自己,用他那堅不可摧的盾牌抵擋。敵人不能傷害他,騎著馬兒逃命。他抓住了敵人的馬匹,將它們扔向天空,他又抓住了另一匹馬,也把它扔到了空中。常勝之王把所有的馬都扔到了天空,沒有一個敵人能夠逃脫……”
這是一首激昂的詩歌,彷彿蘊含著魔力般,給維克托與艾洛德的身體和精神中注入了力量。
所有的疲勞煙消雲散,所有的反應都變得更為敏捷,身體的力量似乎也增加了一倍。
在面對強化了身體素質的曼德爾,維克托和艾洛德選擇正面對敵,雙方一接觸,曼德爾驚訝的發現,以自己的力量竟然不能將眼前的兩個人給輕易撕碎。
維克托跟艾洛德一人抓著對方的手腕,另一人則死死地抱住他的腰,想將其拔起摔倒。
以曼德爾能砸開火車門的力量,對付普通人可謂是手到擒來,不可能面臨這樣的困境,除非……剛才的吟唱聲給眼前的這兩人也強化了身體的機能。
“該死的吟遊詩人!”
曼德爾認出了這種能力,他燒傷的臉憤怒地裂開,不斷淌血。
維克托幾乎都能聽到他牙齒緊咬的聲響。
緊接著,曼德爾使上了全力,維克托和艾洛德瞬間感到壓力陡增,哪怕是被詩歌加了buff,兩人的力量依舊比不過對方。
艾洛德還沒有抱起他,就被曼德爾給一腳踢在了肚子上,差點令他將內臟給吐出來。
而維克托也被對方的雙臂壓制,逐漸感覺自己的手臂快要被扭斷了。
忽然,吟唱第三次傳了過來:“我曾身為國王之子,一人之下,擁攬嬌妻,兒女成群,直到那日,惡魔自海下浮現,無情奪取所有一切,從那以後,我已再無歡樂希望,只餘下無盡悲哀苦痛。”
這句詩歌與之前有著巨大的反轉,是一段極度消極的句子,這種消極彷彿跗骨之蛆般鑽入了曼德爾的身體骨髓裡。
他的心智體在一瞬間有了動搖,雖然遠不能令其發瘋,但卻使得他從殺戮犯罪中獲取到的力量得到了極大的減弱。
維克托與艾洛德的壓力驟降,他們一同發力將曼德爾給撲倒。
艾洛德迅速遞給維克托的一把刃器,後者也不管那是什麼,直接抓起來刺穿了曼德爾的胸膛。
曼德爾受到阿曼達吟詩的影響,身體強度也遠不如之前了,維克托用盡全力,將刃器直達其心臟位置。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曼德爾張著嘴死命呼吸,其生命力肉眼可見的在流逝。
沒過多久,這個引發了列車暴亂的罪魁禍首,終於脫力,再無爬起來的可能。
兩位探員靠著椅子喘氣,而那還沒死透的曼德爾在生命的最終時刻,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個……那個孩子……她討厭……討厭車上的人,所以……所以我指引她……她去點燃我行李中的……中的炸藥。”
車廂因脫離了車頭已經快要停下來了,曼德爾氣若游絲的聲音聽在維克托的耳中無比清晰。
他忽然想起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