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岫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了。
身上總是有一股子燥熱,這令她難得起了煩躁的情緒。
洛扶卿也察覺到了雲岫的些許異樣。
“小二,你這是怎的了?”洛扶卿想要碰一碰雲岫的額頭,也被雲岫給躲了過去。
雲岫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真的太奇怪了,她橫掐了自己的手臂,竭力讓自己清醒一些。直到鑾駕入了宮門,雲岫才漸漸放鬆了下來。
等鑾駕在宮門之中落下,雲岫立刻跳下了鑾駕。
身後跟了幾個侍從,見到雲岫流了冷汗,面色蒼白,都被嚇了一大跳。
雲岫感覺到那些侍君的靠近,心中的焦躁愈甚。
連自己的步伐都有些不穩了。
那些侍君都在不遠不近地跟著,雲岫大概猜測到了自己恐怕是吃了什麼東西中藥了。
令她煩躁的是現在後面的男孩子們可是半點矜持都沒有,要是她到時候失了理智來個霸王硬上弓,那些侍君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誰能拒絕皇帝的臨幸呢?
在這宮中,雲岫真的暫時沒見到過敢違抗她命令的僕從。雖然她確實是一個沒啥子架子的軟弱皇帝就是了。
雲岫的步子這次難得走得快了一下,她現在就想會太極殿趕快找個醫女來給自己抓藥降降火。
她現在感覺自己的潛能都快給激發出來了,這病秧子身體幾乎從來沒有走那麼快過。
這藥裡面絕對有興奮劑,雲岫想道。
身後緊追不捨的侍從們也都奇怪今日這陛下倒是出奇地迅捷,竟然一下子就跑出了這麼遠的距離,現在大傢伙竟然都只知道大致的方向。
如墨和如竹被貼身安排保護著雲岫,這次雲岫突然這樣,他們已經迅速去稟告鳳君了,可是兩邊同時做事,也一下子分身乏術。
等到再次反應過來,這小皇帝已經給跑沒影子了。
這邊雲岫跌跌撞撞地跑著,後續藥效更甚,可她的身體早就已經疲憊不堪。
她都已經尋摸不到太極殿的方向了。
現在她只想趕快找到自家的鳳君。
可惜沒找到鳳君,先被人給扶住了。
女帝身著華服跌入了一個白衣少年的懷中。
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對方的手臂,眼神也因為被下了藥而開始逐漸變得渙散。
此時二人正在兩株桃樹之下,春日遲遲,桃樹開花也晚了些。
樹上的花瓣因為雲岫方才的撞擊而簌簌落下,不斷落在她的衣裙、烏髮和藕臂之上。
雲岫努力睜開眼睛想要看清眼前人究竟是誰,卻被那人用手擋住了雙眼。
“陛下真的忘了奴麼?就像那些傢伙說的那樣,陛下無情,早就將奴忘在了腦後。”少年幽幽的聲音響起。
雲岫覺得這聲音很是耳熟,卻怎麼也無法將之和軟白老實的小白聯絡在一塊。
少年人一隻手攬住了雲岫的腰際,另一隻手握住了雲岫的一隻手腕。
“殿下真是不公平,明明是奴先遇到了殿下,是奴救了殿下,可為何殿下偏愛的卻是鳳君呢?”
這番話讓雲岫幾乎立刻反應過來了眼前人是誰。
“小……白?”雲岫試探性地喊了一句。
“原來殿下還記得奴的名字。”他的聲音立刻變得十分欣喜,“果然殿下還是記得小白的。”
他的聲音流露出的驚喜幾乎無法壓制住。
他繼續病態地喃喃自語:“小白知道,小白就知道,陛下是不會忘了小白的,那些賤人都是瞎說的,小白沒有做白日夢,小白把小兔子和桃樹都照顧得極好,陛下你看……”
雲岫的眼前一下子就出現了兩株開得極豔的桃花,垂眸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