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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傷口幾乎蔓延到了整張臉,頸項也有著燙傷,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不得不佝僂著身體。
身上化膿的傷口發癢發痛,夜裡時常難受得睡不著。
現在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信念便是復仇。
藥膏是黑色的,塗完藥之後她用繃帶綁住了自己大半張可怖的面容,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真晦氣啊,接了這個差事。”有個面容還算姣好的郎君蹲守在收容所外已經許久,屋外春日的寒風吹得他瑟瑟發抖。
瞧見裡面有了動靜,男子激動抬眸一看,卻只看到一個一瘸一拐的女孩走出來。
這女孩的年歲不大,看上去最多十一二歲,臉上纏著繃帶,繃帶沒有完全遮住她面上的燙傷。
這樣可怕的模樣,把這個男子嚇得連連後退。
“天吶,這醜玩意兒,離我遠點!”那男子顯然平常也是養尊處優的,被女孩一嚇到就失聲尖叫。
“閉……嘴……”女孩艱難地用粗啞的嗓音說話。
收容所裡的小孩子們都好奇探頭。
“跟我……過來……”她說話很慢,吐字很少。
那男子本身不屑,連連後退,卻不料那女孩繼續說道:“跟我……過來……你不會……後悔的。”
“什麼玩意兒?”那男子更加不屑。
“我……知道……你在等……誰。”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
男子的神情驟變,這些日子他裝成了普通農戶家的郎君,想混進收容所中卻屢屢受挫,而且想等的人也久久不曾出現。
眼前這個醜八怪真的可以幫到他?
他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走到了僻靜之處,燒傷的女孩緩緩回眸,這般醜陋的樣子還是令男子連連後退。
“你……等得人……他們在桃花海……”
如此乾脆利落的回答,直接讓男子愈發不知所措。
熟料女孩陰戾一笑,原本因為燒傷而猙獰不已的面容變得更加可怕。
“你怎麼這般輕易將你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我?”男子很是懷疑。
“我……不知道你身後究竟是誰……不過這並不重要……我知道你們是想殺了他。”
夜色之下,這般可怕的面容令男子不寒而慄。
這真的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歲出頭的女孩子麼?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需要用什麼跟我們的主子交換?”
粗嘎的笑聲在空中緩緩響起,她的雙目因為笑容眯成了一條縫,她緩慢而堅定地開口說道:“不需要什麼報酬啊,我只是跟你們的目的相同罷了。”
“相同的目的?”男子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凝重。
之後這個女孩並沒有說話,她只是盯著那人,說道:“是啊。”
另一邊的雲岫看著桌案之上的赤鐵礦,心裡既驚喜又忐忑。
初墨禪忙碌完之後就看到自家陛下坐在軟塌上,手裡一直襬弄著一塊石頭。
等到回神時,還被嚇了一跳。
不過雲岫的反應很快,她把手中的石頭遞給了初墨禪,像是在獻寶一般。
“這是赤鐵礦,可能就在這附近,明日我們就去瞧瞧罷。”雲岫說道。
少年人纖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捏住了這塊石頭,又看到雲岫這般激動的模樣,最終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自是可以。”初墨禪放下了手中的石頭,看向雲岫時的表情之中充滿溫柔寵溺。
雲岫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輕輕扯了扯初墨禪的衣袖,初墨禪只以為雲岫有事,微微躬身傾聽之際,便覺得面頰被什麼輕輕地觸碰了一下。
親完人的肇事者面頰通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