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禪一直在外面等待著。
“阿朝呢……”雲岫開口問的第一句話便沒有離開雲朝嵐。
如竹看了一眼初墨禪,輕聲細語地說道:“大殿下無礙,只是受了些皮外傷。”
倒是他們這個孱弱的陛下,那日見到大殿下受傷,一下子驚嚇過度便一睡不醒。
那場景,如竹几乎不敢再回憶。
起初,就是連鳳君自己都認為只是受了驚,喝了安神藥自然會醒。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陛下竟然遲遲不醒。
醫女所的幾位醫女都被翻來覆去威脅恐嚇了不止一次。
那次鳳君幾乎都要將醫女所的那幾位都給咔嚓給了結了。
若不是阿箬拼命攔住,恐怕鳳君身上還要再添幾筆殺孽。
“去請大殿下和洛公子來。”初墨禪開口說了第二句話。
雲岫此時才發現她現在不在宮中,而是在……
“陛下我們現在在長甘寺中呢。”如墨在此時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長甘寺……
這句話似乎給了雲岫一個提醒。
她和玉檀奴曾經來過此處,而想到玉檀奴,聯想到當時初墨禪如此崩潰的模樣,雲岫心中的猜測也漸漸得到了印證,即便她現在除了那張圖紙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證據佐證她的猜想。
“我得了什麼病?”雲岫覺得自己的心口似乎微微發痛。
“只是受了驚嚇罷了。”如竹說道。
雲岫醒過來後,又輾轉睡了回去。
等到醒來時,她發現雲朝嵐已經紅著眼睛守在了她的身邊,君後則是坐在了不遠處和雲岫保持了一些距離,在看到雲岫醒過來,表情才微微鬆動。
甚至還多了一個阿諾。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麼?”雲岫想要伸手揉揉雲朝嵐的頭,手卻反而被阿諾給握住了。
“妻主的手好涼,阿諾幫給暖暖。”
雲朝嵐面無表情地把這臭不要臉的少年給拍走了。
阿諾還有些委屈,但是人在屋簷下,自家爹還爬過這二位的牆頭,他只能將這口氣嚥下。
族群之間的博弈便是這般古怪,前一刻都還在殊死搏鬥,下一刻就能戴起面具互相交好。
真是詭異又奇怪。
上面這句話還能用來形容幾人此刻的關係。
雲岫突然發現,他們四個現在還能湊成一桌麻將了,她壓下了幾人先前還一副不死不休的記憶,甚至連雲朝嵐曾經表達過的好感情愫似乎都在此時被他自己給悄無聲息地抹去了。
說實話,雲岫她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詭異的感覺是從何而來,總之就是尷尬又奇怪,可又是難得的和平。
就像是他們為了討她歡喜,刻意在她面前營造的氛圍。
“不要再離開阿朝了。”少年人似乎真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看向雲岫時一直是委屈的表情。
“是阿朝錯了,阿朝以後不鬧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重要。”雲朝嵐幾乎在雲岫面前將脆弱的一面都展露了出來。
彷彿他又重新變成了那個跟在阿岫後面乖乖巧巧的弟弟。
一旁的如竹和如墨幾乎都要驚呆了,他們可從未見到過這位主兒這般乖巧的模樣。
要知道這位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那都是橫行霸道的頭兒。有時連三皇女四皇女也都給他讓路。
現在竟然在這二皇女面前變成了綿羊。
到也真是稀奇。
黏著雲岫許久之後,雲朝嵐才依依不捨地出了門。
似乎是為了提防初墨禪,他特意選了不遠處的院落落腳。
原本阿諾還想繼續留下,也被雲朝嵐面無表情地拉走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