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
雲朝嵐知道阿岫一直有一個不太好的習慣,小時候捱過餓,就喜歡能多吃一些就多吃一些,這也導致她就算是在前世也時常腹脹難受。
難受便算了,她還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
阿岫平日裡便被這大魔王給管著,伙食都是控制著的,被這麼一提醒,雲岫也沒有多吃,她也知道吃多了難受的就是她自己了。
不過也因著沒辦法放縱,阿岫的心底還是不願意被這樣管著的。
她就喜歡懶懶散散的。
可是當了皇帝就不能這般懶散。
就算是假裝勤奮也得給它勤奮起來。
唉,當皇帝真的好難。
正當雲岫委委屈屈像個小媳婦兒似的站在鳳君前面準備和雲朝嵐告別,卻沒想到很快就來個不速之客。
那人正是雲朝嵐的外祖母洛嚴。
洛嚴也算是個兩朝老臣,她跪在了倚墨閣外,求見陛下。
雲岫想到那日一大堆人在朝堂之上跟著洛嚴跪下,不禁心中一顫。
這洛大人不會又要來觸這大魔王的黴頭吧?
現在的大魔王情緒算不得穩定,甚至可以說表情都不算好,在瞧見洛嚴和洛扶卿竟然從太廟之中取出了琢凰刃時表情更是黑了個底。
這是老臣才能去太廟取出的東西,而取出來的意思也很明顯。
帝主威儀不夠,需繼續雕琢。
“陛下,月帝的幾位皇子皇女皆被您軟禁,恕臣斗膽,開國帝主元帝曾言,最愛姊妹相親,最忌姊妹相爭,若是如此,恐失民心。”
阿岫也算零零落落聽懂了一些,大概就是哎喲陛下您這是踩著姐妹兄弟上位啊,外面傳的不好聽,我特意從太廟給請來了一尊大佛,你抓緊時間把姐妹兄弟放了好洗白自己。
“三皇女四皇女謀害月帝已證據確鑿,陛下何錯之有?”初墨禪開口說道,“洛大人還是莫要仗著自己的老資歷在此處指手畫腳了,這洛家綿延得總歸不能太短了不是麼?”
“那吾兒和吾孫治疫有功,如今又獻上遺失兵符,那陛下為何不放出朝嵐?即便無功,他也是月帝長公子,豈能任人欺侮?”
雲岫這時才反應過來這洛嚴是在這裡等著初墨禪呢。
瞧著是來敲打她這個吉祥物,後來貌似是準備為幾個皇女求情,結果到後頭是準備救阿朝。
雲岫看著這狀況,心底也有了些許動搖,她能幫阿朝做些什麼呢?
她的腦瓜子算不得聰明,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幫腔的時候,初墨禪不會開心她胳膊肘往外拐,可是如果什麼都不做,那她便太對不起阿朝了。
正當她糾結萬分的時候,初墨禪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她的目光在剎那間同他交匯。
“洛大人還真是好手段。”初墨禪看著跪在他面前的洛嚴,說話的語氣不冷不熱,“不過這事情,自然是得陛下做主才是。”
一下子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雲岫身上。
包括雲朝嵐的。
雲朝嵐之所以會看阿岫,那是因為他也非常震驚於初墨禪突然的改口。
阿岫現在感覺自己就站在懸崖邊上,一邊是玻璃棧道,一邊是破掉的吊橋。
總之對於恐高的她來說,兩條都不是什麼好路。
她的手再一次被初墨禪握緊,她輕輕瞥了一眼面前的少年,他的神色清正,眸色之中皆是淡定。
他的心中比誰都清楚雲岫想怎麼選。
“阿兄這般好,朕自然捨不得關著阿兄受苦。”雲岫輕聲說道,“只是先前關著阿兄是個誤會罷了,只是阿善為朕分憂,怕阿兄得不到好的照料。”
說完這些話,連洛嚴的表情都灰敗了下來。
雲岫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