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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隨口一句,卻見那人回身,將垂在身側的火/槍遞過來。
“拿著。”
大家閨秀如蘇元善,這輩子別說摸了,見都沒見過這所謂的火/槍,此時見這人把□□遞來,下意識地接過,抱貓兒似的抱在胸前,戰戰兢兢。
“我害怕……小時候我爹爹跟我說,不會使火/槍的話,不僅容易擦槍走火,還很容易炸膛——手都會炸掉。”
那人聽她說完,一雙深邃的眼眸現出些愁容來,往天上看了看,一把抽走火/槍,轉身就走。
蘇元善雖覺得此人很奇怪,但到底方才為她解圍,這便又追上去。
“我從來沒見過你,你是我家的親戚麼?莫不是姑母家的表哥?聽說也是從了軍的。”
那人腳下不停,擱下一句話,“林淵衝。侯爺麾下左護軍統領。”
蘇元善聞言有些恍然:只說父親派人來家送了口信,怕不就是此人。
那人的身影走進了客房的院落,隱沒在牆後,蘇元善好奇之餘,忽生了幾分感慨。
因為是父親麾下的將軍,所以才會在府裡出現,所以方才才會護著她們。
這般一想,蘇元善便原諒了他方才對她的不敬,慢慢往母親臥房去了。
這一頭鎮北侯府裡事態平息,那一廂草原的 為國頂球
乘月抱著臂坐在小馬上, 低著頭看著那窪地處正歡呼舞蹈的人群,再看了看一旁正艱難表演吞劍的草原匠人,只想搶過他的劍自己吞下算了。
沒有種草通天的新奇戲法, 只有一個老實巴交的牧民在吞劍,看他賣力穿幫的勁兒, 感覺一會兒就要為她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顧景星站在公主騎著的小馬側邊, 望著低窪處歡呼的人群, 由乘月的角度看過去,長睫微動,眼尾上揚, 分明是在笑。
乘月看著顧景星, 悄悄地開始擼袖子, 姜釋雲默默地在一旁為公主放下了袖子, 乘月又握緊了拳頭, 萬秋棋又不動聲色地摸了摸公主的小手。
“算了算了, 再怎麼說, 顧步帥都是朝廷的重臣……”
“莫生氣莫生氣, 人生就像一場戲, 公主再忍一忍……”
小女兒們拿溫言軟語寬慰著公主, 顧景星在一旁聽著,眼睛裡的笑意益發深濃, 他轉頭, 看向乘月。
“公主倘或想看通天之草, 臣晚間親自種給您看。”他視線從乘月的眼眉間挪開, 望著低窪處那一片歡騰, “馬上就要比賽, 公主不去瞧瞧勝利的彩頭是什麼?”
提到彩頭, 乘月才提起了幾分性質,不問顧景星,只問姜釋雲。
“草原上的彩頭一定同帝京城裡不一樣,該不會是牛啊羊啊的,捉一隻帶回去吧?”
姜釋雲是位極愛鑽研的姑娘,來草原前,就尋了位家在草原的朋友,仔仔細細地詢問了許多,還將要瞧什麼景兒、吃什麼特色美食、什麼有趣的可玩兒,買什麼紀念的物事等等,悉數列了出來,故而公主一問,她不過思索片刻,便一一說來。
“……的確聽說是以牛羊做彩頭的,還有拿銀盃、釀造的好酒來的,今兒我就不知道了,許是風乾牛肉什麼的?那可就太好了,昨兒我嚼了一根兒,可真好吃。”
萬秋棋笑著搡了姜釋雲一把,“長公主在這兒,你也敢隨意亂吃零嘴……”
她大大方方地問顧景星,“……公主既來觀賽了,總要有些不一樣的彩頭,公主才願意去瞧。”
乘月聽兩位小姊妹把自己心裡的意思全鬧明白了,滿意地點點頭,偷偷瞥了顧景星一眼,正等著他的回答。
顧景星笑說,“……彩頭是一把五彩巨弓,壩上的牧民乃是烏桓族,彩弓是他們的圖騰,寓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