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煜臉一黑,壓低聲音:“混賬,下次不幫你留了!”
姜蝶即將送入口的筷子一頓,糾結了一番,把香腸一分為二,撇了一半扔給他。
旁邊的人見狀起鬨:“你們小兩口太甜蜜了吧,吃個飯還黏黏糊糊的。”
盛子煜:……媽的,那本來整根香腸都是我的!
姜蝶環視了一圈人群,依舊沒看見蔣閻。
她狀似不經意地提起:“你那個會長又不下來吃飯啊?”
“會長?他已經走了啊。”
“走了?”
姜蝶一愣。
她看向窗外,雨滴擊打窗戶的頻率相比昨日已經算得上溫柔,但依然還有殘勢。
“颱風還沒完全過去吧?已經通船了?”
“人家有私人船隻,覺得可以開就開了唄。”盛子煜不以為意,“不過他自己走就算了,好幾個姑娘都跟著走了。”
“啥?”
姜蝶一口香腸卡在喉嚨裡,咳嗽得臉頰通紅。
“你至於嗎?怕我搶你香腸?”盛子煜無語地給她倒杯水,猶豫了下,把半截還沒動的香腸丟到姜蝶碗裡,“行了,吃慢點。”
姜蝶看著那半截香腸,腦海裡不自覺就閃過昨晚交纏的雙手,不知為何,心裡蕩起一股彆扭。
她又把香腸丟了回去:“不用了,我夠吃!”姜蝶捋順了口氣,繼續接起剛才的話題,“誰跟著走了?饒以藍嗎?”
“少了誰都不會少了她咯。”
姜蝶心裡暗道不妙。自己剛剛才闖了禍,估計要被扣印象分,饒以藍又纏得這麼緊……
她戳了戳碗裡的面:“這樣的話,會長的微訊號你能不能推我一下?”
盛子煜眼睛微眯:“嗯?你怎麼突然要他的微訊號?”
“昨晚黑燈瞎火的,我沒看清把他客廳裡的一個東西打碎了。”姜蝶面不改色地扯淡,雖然和事實本質沒差,“想說應該問清楚多少錢,賠給他。”
“哦……”盛子煜不疑有他,“你這夜盲太壞事了。”
姜蝶轉眼收到他推過來的微信,點開名片頭像,是一張黑白對半的畫,人走在白色的畫幅中,陰影藏在黑色的半面。
頭像和他的人,他的傢俱一樣,特別性冷淡風。名字也是,wasteland,廢墟。
姜蝶有點緊張地傳送了好友申請,直到晚上才被透過。
她迫不及待點開朋友圈視奸,意料之內的三天可見,一片空白。
姜蝶只好點開聊天框,捧著手機斟酌半天,打下一段話。
小福蝶:師哥你好,你還沒告訴我沙發和桌布是多少錢?我應該賠給你的。真的很對不起!
嗯,非常得體,傳送!
她信心滿滿地扣上手機,像蹲在樹邊等兔子入籠的獵人,雖然用兔子來比喻蔣閻並不合適,他更像城堡前雕花水池裡的一隻黑天鵝,陽光和煦,微風暖融,他自顧自地鳧水,不慌不忙,不會多看你一眼。
因此,一個小時過去了,蔣閻沒有回。
三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動靜。
直至深夜十二點,聊天框依然只有她的綠色條,太刺目了。
估計在忙沒空看手機吧,姜蝶沒想太多,坐在馬桶上無聊地開始刷朋友圈。
往下拉沒多久,她就刷到了一條動態:蔣閻轉發了一則學校恢復上課的通知。
時間,四十六分鐘前。
姜蝶看著這條朋友圈,內心無語。
所以蔣閻明明有空看手機,還有空轉發,只是沒空回她。
某人的時間真的分得很三六九等。
她已經用了這麼順理成章的理由發微信,都得不到回應,更別說其他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