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人也不重要——那位伊麗莎白太后,行事頗有希臘風格。”李玄英講故事一般,還評論了句:“不久,她就策劃陰謀,暗殺了查理國王,重新扶持女兒瑪利亞國王復辟。”
“但遺憾的是,太后一黨,沒什麼戰鬥力。即使國王已死,王黨還是在混亂中擊敗了她。西吉斯蒙德早跑沒影了,太后和女兒則被抓了起來,面臨審判和處決的危險。”
“看來波斯尼亞也希臘化了。”朱文奎判斷道。
“是啊。說到底,打不過才是最根本的問題。”李玄英贊同道。
“波蘭人一看瑪利亞的小朝廷要完,正好趁勢擺脫了她,轉而擁立她的妹妹雅德維加;西吉斯蒙德還在集結兵力準備反撲,一時半會還來不了;威尼斯人之前被匈牙利搶了沿海的達爾馬提亞,正準備報復呢。這樣一來,周圍其他勢力,暫時沒人能幫忙。後黨走投無路,就有人就跑到我們這兒求援。”
“這個情況,被當時剛剛親政的巴西爾三世大汗關注到了。他決定抓住這個機會,打擊宿敵匈牙利。尤其不能讓聯姻成功,造出來一個更強的敵人。”
“原來如此。”朱文奎點點頭:“這樣就能解釋通了。”
“理由倒是清楚了,就是還是感覺怪怪的。”朱讓娜吐槽道。
“其實你們也不要把這件事看得太重。”李玄英解釋道:“搶婚這個事兒,在歐洲,難道就少了麼?我看未必這樣。”
“失去了丈夫保護的寡居貴婦,被其他領主強行搶去結婚,趁機吞併領地,都不是個多稀罕的事情。強搶別人家的童女來結婚,也早不是新聞了——而且這事兒和性別可能都沒什麼關係,單純就是弱肉強食而已。貴婦一方強勢的話,一樣有強搶童男的。”
“看見沒人管的貴婦就主動去搶,是騎士的基本技能。”郭康也幫腔道:“我們這是騎士精神的體現。”
“別看那幫人裝腔作勢,自稱貴人,其實就是群黑森林跑出來的蠻子,有個屁的體面。”李玄英笑著說:“他們自己乾的這種事情,難道還少麼?只不過之前,都是他們搶別人,被搶得次數還不多,所以顯得很‘稀奇’而已。”
“之前,這些蠻酋橫行慣了,一直都是他們搶別人。現在,被別人搶到自己頭上,就接受不了。”
“但你想,阿勒曼尼的酋長,難道真的有天生的貴種麼?憑什麼就搶不得了?”他對澤裡克和傑士卡說道:“他們和部民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導致部民可以被搶,酋長就不行?這是誰規定的,天兄麼?”
“他們還真是這麼宣傳的吧。”讓娜想了想,說道:“他們一般都是宣稱,自己是天父選定的,所以比人家高貴。”
“天父難道親自下凡,給大家公開說過麼?”李玄英不屑地說:“一看就是蠻子自己編出來,自吹自擂的。你說是吧?”
“還要天父下凡了才能算麼。”讓娜嘀咕道。
“你要這麼說……對啊,牧首也好,羅馬主教也好,都只是個傳話、代辦的人而已,哪有天父本人,親自開口的神性高?”李玄英恍然大悟,分析起來。
“你看,最高的合法性,好像就是天父、天兄自己下凡來,親自給大夥說吧?那這樣的話……”
“呃,您的宗教觀念,比……比我們激進多了。”澤裡克修士結結巴巴地比劃著說。
“我們今天還是不討論宗教問題了。”郭康趕緊試圖拉回話題:“還是繼續給他們說,當時羅馬汗廷的計劃吧。”
“那個倒是沒什麼說的。”李玄英回答:“當時,我們羅馬這邊,其實也出問題了。”
“就在前一年,也就是1381年,大家齊心協力,推翻了海倫娜太后的暴政。”
“但這事兒也有個副作用:之前的外交事項——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