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康來到陽臺上的時候,其他人已經把謝爾蓋捆在一根木頭上,但他還在不斷掙扎。
面對刀劍上還帶血計程車兵,和周圍大批殺氣騰騰的居民,謝爾蓋明顯意識到情況很不妙,表現出了強大的求生欲。
然而,他的話術水平又不怎麼高,一會兒威脅說自己是給大人物辦事的,誰敢動他,今後沒人能罩得住;一會兒又祈求大家饒了他,說都是替別人賣命的,何苦互相為難。一番話下來,不止圍觀人群更加氣憤,連執行公務的衛兵,都覺得這人很煩了。
郭康連忙走出來,示意大家安靜一點。
他之前略微構思過,如何與民眾對話,但考慮到這些人幾乎都是文盲,說的太深恐怕人家也理解不了,所以,還不如坦誠直白一些。
“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今天我有話要對你們說。”他上來就直截了當地說:“而且,不止我,我也要讓他把事實也告訴你們。這樣,伱們就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這樣做了。”
別的不說,謝爾蓋幫派確實是被他一舉覆滅了。不管今後如何,起碼大家現在是可以放鬆慶祝一下。甚至,因為賬目的毀壞,重新建立一個搜刮錢財的體系,都得費一番功夫。在新的黑幫到來,完成這些工作之前,大家至少可以安穩幾天了。
所以,他要說的話,眾人還是樂意去聽的。
在場的人漸漸安靜下來。郭康於是轉向幫會首領,大聲說道:“時間有限,我只有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誰讓你抓人的,他有什麼目的?”
“都是大長老逼我的!”謝爾蓋立刻推卸責任:“他要享受,還要賄賂其他人。好處都給他吃了,我們這些人只能刀頭舔血,拼死拼活給他賣命……”
“你一個幫會首領,手下這麼多打手,為什麼怕他?”郭康繼續責問。
“他勢力更大啊!”謝爾蓋意外地看了郭康一眼,明顯是懷疑他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他雖然不直接管理這邊,但我們所有幫會,都得給他個面子。”
“要是不給呢?”郭康反而開始提醒他繼續說。
“那就得完蛋了!”謝爾蓋辯解道:“我們幫會,還有這整個城區,都要不斷吸納新人,才能維持和擴大。但大部分羅斯人,都是經過亞歷山大他們的渠道,才來到這邊的。”
“要是不給他面子,不說別的了,我們連補充人手都不可能。他只要動點手腳,其他幫派就能擁有更大的力量,把我們幹掉。我一個頭領,總得給手下弟兄謀個生活,怎麼可能去抗拒他的要求?”
“不要狡辯!”軍法官忍不住喝到:“登記參軍,就要遵守軍紀,你隊長沒有告訴你麼?你跑到這裡,經過他同意了麼?”
“你參軍之前的事情,是民法負責的,我們暫且不管。登籍入營之後,這才多長時間?你就擅自離營,在民間殺人、搶劫、姦淫,還從事邪教活動。這麼多的罪責,你這一條爛命,擔得起麼?”
謝爾蓋看起來更加慌張,語無倫次地說:“可是,他們不是說……進軍營之後,犯事了會減輕處罰麼?”
“誰給你說的?”軍法官無語地反問。
“亞歷山大長老和雅各布長老說的。”謝爾蓋立刻供述道:“他倆讓我,還有其他一些兄弟去參軍,說好處多得很……”
“雅各布是誰?”郭康問。
“就是管我們這個區的長老。”謝爾蓋忙不迭低說:“我這邊的男童女童,就是他指定要的。我真的就只是個辦事的啊。”
“那你把這些人送到哪去了?”郭康問。
“亞歷山大長老帶了幾個客人,先到我那邊玩了一會兒,然後就走了。”謝爾蓋回答:“他們那些大人物,有自己的事情,我哪裡能參與進去。亞歷山大長老讓我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