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也是和戰鬥力相關的。當年西漢經營西域，陳湯手下計程車兵接到命令不準劫掠，於是攻城戰之後，也不併劫掠破壞。要知道，漢朝在西域的軍隊，素質並不算太高，甚至有不少純粹為了錢財，甚至是借貸去參軍的職業冒險家。但他們依然能做到這點。這種令行禁止的紀律，才是戰鬥力的基本保證。
在郭康看來，起碼也得有這個水平，才能算是有“正規軍”的樣子。
所以，弔民伐罪不但是對外戰爭的藉口，是提高合法性的理論依據，也是有利於軍隊戰鬥力的舉措。這方面可以說的地方太多，沒花多長時間，郭康就構思好措辭了。
在這兩重額外的理論支援下，就光明正大地推行“羅馬民族”的概念了。這實際上也是個陽謀，哪怕直接說出來，敵人都沒什麼辦法。因為羅馬的旗號，是真的具有普世性，也是有號召力的。
在地中海世界的文化裡，羅馬和中原人的“天下”差不多，是個近乎等於已知世界的概念。這個概念性的羅馬，擁有極強的相容性。
雖然過去一直只有鬆散的羅馬人，沒有一個擁有文化核心的羅馬民族，導致帝國十分不穩。但透過中原化的改造，補上這塊短板，造就一個類似華夏人群的，帶有普世性的民族，並不是太難的問題。
而如果哪天，現在的汗廷做不到弔民伐罪，那也可以透過啟動週期律，實現更新——對於一個文明來說，週期律顯然是件好事，意味著它終於能夠完成一整輪的生命迴圈，可以“自持”了。
相比於紫帳汗國這個政權，郭康其實更看重整個文明。他的這些準備，到時候就會成為同時反對暴君、反對蠻族的理論基礎——簡而言之，他準備提前把李自成缺的那塊，給大家鋪墊好。
至於如何在歐洲，構建一個超出地域範圍的合法性敘事，其實還有個更成功的例子，就是後世的紅帳汗國。
雖然這國家，國祚不到一元，但帶來的很多理論突破，在歐洲本地還是很實用的。
(本章完)
喜歡自建帳以來：羅馬汗國記請大家收藏：()自建帳以來：羅馬汗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