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和黃忠兵分兩路,依靠突然襲擊很快便清掃了南陽郡南部的諸多郡縣,勉強在南陽站穩了腳跟。
其中文聘帶領的軍隊迅速攻佔棘陽逼近了南陽治所宛縣,意圖直接斬首結束戰爭;而黃忠帶領的軍隊則是一路西進奪取了冠軍縣,目標直指暢陽、南鄉,意圖切斷武關道孤立南陽郡。
與此同時劉磐帶領的一萬士卒,也趁著南陽各縣被文聘等人的攻勢吸引目光之時,從江夏郡穿過了隨棗走廊攻取了隨縣,在南陽郡的東部攻城略地,從東部側翼威脅著南陽郡,讓南陽陷入了三面為敵的境地之中。
面對荊州三路軍隊的推進,傅巽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同時顧及整個南陽,必須抓大放小,因此他果斷做出反應,捨棄了所有不必要城池,將兵力和糧草全部集中到了宛縣,準備在宛縣進行固守。
同時見到敵軍三路大軍同時進取南陽的佈置之後,傅巽立刻明白了荊州方面的打算。這明顯是想切斷南陽與汝南、關中的聯絡,讓南陽孤立無援,想要以此來逼迫自己棄城而逃啊!
心中慶幸自己沒有棄城而逃,落入劉表他們的算計之中時,傅巽也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北邊的魯陽肯定是能聯絡到的,但關中和汝南方向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啊!自己派出求援的使者,可千萬要在敵軍切斷聯絡之前離開南陽啊!
傅巽一邊忐忑不安的祈求著,一邊緊鑼密鼓的安排著防守事宜,成功在文聘趕到宛縣前完成了堅壁清野、加固城防的準備。
文聘知道宛縣不好打因此想要進行勸降,畢竟傅巽曾經在荊州待過,和荊州方面的許多人都有不錯的關係,想來還是有機會的。
“傅府君!如今大勢已去,不如早降?還能保全性命!劉使君可是日夜思念您啊!傅府君如果能與末將重返荊州,使君一定會掃榻相迎,與您共訴舊情並重用於你的!”
“呸!我身為朝廷忠臣和反賊沒有什麼好說的!事到如今我只想著砍下劉表這個逆賊的腦袋!文聘你不用白費口舌了,想要宛縣就來搶吧!”
文聘完全沒想到傅巽的態度如此堅決,一時之間有些遲疑起來,但想了想攻城的慘烈代價,還是再度開口勸道,“傅府君,我也不和你爭論誰忠誰奸了,如今的宛縣不過孤城一座,絕計是守不住的!我也不想殺害您這樣的忠義之士,更不想在故鄉妄造殺孽,不如你棄城而走吧!我保證只要宛縣,絕不追擊於你!”
傅巽聞言不屑的笑了笑正想直接拒絕,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故意遲疑了片刻後才故作猶豫的開口道,“能否允許我思索片刻?”
聞言,城下的文聘和城牆上的一眾府兵都懵了。
啥?這麼簡單就答應了?不會有詐吧?
什麼,你認真的?真想跑啊?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略微遲疑之後,文聘還是開口道,“傅府君,我敬您為君子,你可不要誆騙於我毀了自己的名聲啊!”
“這是自然,我絕對遵守承諾!勞煩給我一個時辰,我仔細思索一番!屆時絕對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見傅巽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又想到這是自己的提議不好食言,略微猶豫了片刻後,文聘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反正一個時辰也不夠他們做什麼的。
傅巽見文聘答應了,不由得冷笑一聲,裝模作樣的離開了城牆,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了下來準備休息一會兒。一個時辰也不短了,反正是白得的,能多晾對方一會兒是一會兒吧!剛好磨一磨敵軍的性子,也給文聘上上課,自己說的是考慮一下,可從沒說過自己真的答應了啊!
一個時辰剛過,文聘便迫不及待的再次來到了城下,“傅府君,您考慮的如何?”
聽到這話,傅巽穿戴著盔甲從牆垛上探出了腦袋,對著文聘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