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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前天抓了個附中的學生,一嫖叄?”
——選擇老劉有交好舊同僚關係的老城區警所轄區搞章鈺,不過是更熟悉出警習慣、便於線人點火,抓現,也便於事後瞭解內部程序,算不上多大違規,溫涼連行賄也沒。
“害,我們懷疑,這就一局,那孩子嚇傻了,一直哭,說被陷害了,一問細,更傻,說他在家裡睡著,醒來就在網約車上,死活隱瞞一大截,口供、現場證據,手機語音簡訊下單、付款、留言備註,齊活,不願老實交代就坐實嫖娼嘍。”阿昌啜了口黑皮諾說。
這紅酒入口真順,他又啜了一口,鐵板小鮑魚焦香爽彈,他又吃了一個。
老劉特地約吃飯,兜了一圈股票走勢、新樓盤行情、釣魚協會八卦,終於露出想了解學生嫖娼案狐狸尾巴,不是大案要案,就一治安案件,面對老同事,阿昌開了口子說。
“怎麼?你的關係?”副所張大山喝的茅臺十五年,啜一口,抿嘴重重嘖了一下,眉頭舒展,國酒真不是蓋的。
“這孩子的學校,之前不是出了單壓得密密實實的事?”老劉和張大山走了一杯。
“嘿,劉哥別說,這學校老師還真邪門好笑,”阿昌讓服務員加酒,也不理會紅酒禮儀,非讓給500l大水晶杯全加滿,“嫖娼處理慣例,不是一般不給見家屬麼,處罰下來,通知家屬來交錢;這娃也就不到十九,大頭兒好心,給見家長和老師,結果老師和學生、家長在審訊室吵上了;”
這事,張大山倒不知,“吵甚吵?”
“家長嚷嚷:不能全校通報批評、記過、取消高考資格,否則就把他家孩子看到的全捅給媒體。一拍兩散,他家孩子掉下水,要所有孩子陪溺死;那傻孩子看到家長來勁,也虎了,吸著鼻子哭嚷,別以為我不知道,李什麼菡、趙佩媽媽找過校長聊學校違反【不得公開學生成績、排名規定】的事……”
“嘿嗬……,這水可不淺……”老劉瞟了眼一身廚師打扮坐鐵板廚臺後的溫涼。
“都是老王八。”張大山搖頭。
“孩子一直抓撓下面,家長要學校幫忙把孩子保出去,學校老師冷嗤:全校、全區、幾乎全市都知道你家孩子一嫖叄,你們能耐,去讓市長省長、捅給媒體、要不打市長熱線來保出去,去,即刻、馬上。”阿昌邊喝邊笑,“他們狗咬狗,估計不知道,審訊室錄音錄相系統開著,我們在外頭面面相覷聽著。”
溫涼眉頭微揚。
“我要出勤時,在院裡撞見那對奇葩家長,【都是你沒管孩子、請家教有什麼用】來來回回大吵後,倆貨竟商量這孩子估計染什麼梅毒才老抓撓下面、梅毒入血、嫖娼會上癮,從長計議,把搞二胎提上日程?!”阿昌喝完滿滿一大杯黑皮諾,笑得眼淚都要飆出來。
老劉:這都什麼神仙家長……
“那單子事,都知道有鬼。哎,要在我轄區,沒這麼容易過去。”張大山搖頭。
叄人吃喝、調侃盡興,張大山話風一轉,面帶凝重關心,“囡囡最近還好?手術排期怎麼樣?那什麼水滴籌聯絡了?”
“還行,還沒。”老劉又瞟了眼溫涼,轉向催阿昌二婚。他只說想多攢點錢給外孫女,除了至交,沒人知道小囡囡有先天隱疾。
老劉喊車把倆送走,轉回來。
溫涼已換好衣服,把長髮從廚房師裡解放出來,“狗絕不只這幾頭,我一直懷疑,學校資訊部網管不會將監控影片徹底刪掉,肯定有備份,我找人跟查學校叄個網管,沒敢動手逼問,怕風吹草動他們真刪了,您給細查查?”
劉老點頭。
溫涼定定看老劉:“審訊室錄音錄相……”
老劉面有難色。
“這事,您可以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