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交……”
一聽到這個,風四娘就忍不住咬牙切齒了,剛才光注意割鹿刀的事情了,竟然還忘了說王書的問題。一想到這王書之前對自己,又無恥,又下流的,在聽蕭十一郎說他可交,風四孃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啊,你看啊,他能夠坦言蕭氏一族和割鹿刀之間的關係。割鹿刀的秘密,更是對我們直言不諱,如此坦蕩磊落的人,豈不是可交?”蕭十一郎道:“放進武林江湖之中,這樣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這……”風四娘想了一下剛才王書的做法,卻也不得不承認蕭十一郎說的不錯。
不管這王書對自己是如何無恥,如何下流的,但是他和蕭十一郎的一番交談,卻是不得不承認此人心中也是坦蕩磊落的厲害。
但是風四娘很快就搖了搖頭,因為她忽然想到,王書對自己的時候就下流無恥,對蕭十一郎的時候就磊落坦蕩,這傢伙……分明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啊!
可這麼一想,風四娘又覺得鬱悶了,這話說的怎麼感覺自己才是鬼啊,否則的話,為什麼王書對自己又下流,又無恥啊?
“喂,想什麼呢?”蕭十一郎忽然在她耳邊吼了一句。
“啊?”風四娘嚇了一跳,鬱悶的道:“你要死啊!吼什麼吼,吼什麼吼啊??”
“行了行了,現在到底是誰在吼啊……”蕭十一郎揉著耳朵一臉無奈。
“不說那王書了,你想想,要是一百萬兩到了手裡以後,我們該怎麼花?是不是就可以歇手了啊?”風四娘又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上面。
蕭十一郎一聽也有點興奮,就和風四娘討論了起來……
且不說那兩個人正在琢磨歇手之後的事情,王書這邊拿到了割鹿刀之後,卻是一路都在沉吟。
這蕭十一郎的劇情此時已經被自己搞的支離破碎了,不知道之後的發展又會如何。
割鹿刀放在沈家,有自己在沈家守著,縱然是逍遙侯親至,怕也是無法從自己的手中搶走這割鹿刀的,可以說沈園有自己在根本就是固若金湯。
那……這劇情又該如何發展?而失去了對劇情的前瞻性,自己在這世上又有什麼優勢可言?
王書心中如此想了一圈,忽然又覺得自己可笑。
他一身武功,又有何懼?蕭十一郎的世界劇情再怎麼破碎,也不可能打破原著的限制,出現一些莫須有的人。這世界上,武功最高的水準怕也就是未來連城璧自斷手腳修煉逍遙侯武功之後達到的那個成就了。而對自己來說,那樣的武功縱然玄奇,卻也並非不可以應對!
“我在怕什麼?”王書喃喃自語:“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我王書又何時有過畏懼了?怕……只是有點不適應吧!”
每個人心中其實都有一處,自己才知道的柔軟之處,王書自然也有。
他輕輕一嘆,抹去了心中的某些柔軟,然後加緊了速度,很快就來到了沈園。
進了門之後,發現沈園一切如常,心中鬆了口氣。
讓人通報了老太君一聲之後,他就在大廳奉茶。
過不一會,就見到老太君領著另外一個年齡大概在五十歲上下的女人走了進來。
那女人看了王書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王書……”老太君看到王書,正一開口,就見到了桌子上的割鹿刀,頓時臉色一變,道:“徐丫頭,你出去!”
“啊?”老太君身邊的女人一愣:“這,老太君,你讓我出去啊?”
“出去出去!”老太君指了指門口。
“唉唉,知道了!”徐丫頭慌忙答應著,卻又看了王書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不滿意的女婿一樣,反正多少有點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