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中,王書忽然睜開了眼睛,旁邊的任盈盈仍在熟睡,王書的目光卻在看著視窗,那裡正站著一個人影。
王書身形離開床板,正要出手,那人影卻瞬間離去。
王書眉頭一皺,拿起外衣披在身上,隨手朝著牆壁上一抓,長劍就已經到了手裡。
想了一下,他順手把任盈盈叫了起來:“剛才有人窺探,我去檢視一下,你去煙兒那裡,小心防備,預防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任盈盈到底久經江湖歷練,雖然懵懵然之中被叫醒,卻也瞬間清醒,聞言立刻點頭。
王書的身形卻已經順著窗戶飛了出去!
外面月朗星稀,涼風襲來,王書深吸了口氣,只覺得舒坦無比。
目光一閃之間,就見到對面屋頂上正站著一個人影,正看著自己。
王書一笑,果然是在這裡等著呢。當下施展踏雲功,就撲了過去。
那人二話不說,施展輕功轉身就走。但是他的輕功,又如何能夠跟王書相比,只是王書覺得這人似乎並非是那種施展調虎離山之計,或者說,他的目標,僅僅只是自己而已。
所以,王書放慢了腳步,只是跟在他的身後。
這一去距離不遠,正好離開了小鎮的範圍之內,那人鑽進了樹林之中。
王書也懶得理會什麼‘逢林莫入’的江湖警句,身形一晃,就鑽了進去。
一把長劍就在此時,直接衝向了王書的面門。
王書一側臉,劍刃就擦著王書的臉刺了出去,反手一橫,掌心之中,內力鼓脹,那人一驚,只覺得手中長劍竟然都有點拿不穩的趨勢,驟然發一聲喊,劍刃紫芒一閃,他也退了出去!
王書笑道:“果然是岳父大人駕到了嗎?”
“哼,你和那魔教妖女在一起,還有何顏面叫我岳父?”那人影開口說話,果然是嶽不群。
“岳父大人星夜而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未免有失君子之風。”王書笑道:“當日洛陽,岳父大人一行不辭而別,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你休要顧左右而言他,為什麼和魔教妖女在一起?”
嶽不群冷聲問道。
“哦,因為她也是我的女人啊。”王書笑道:“就和珊妹一樣,對了,珊妹呢?好久不見,我對她也是思念得緊。”
“你口口聲聲說那魔教妖女是你的女人,我的女兒如何能夠和那魔教妖女共侍一夫?”
“真的不行?”王書笑道:“辟邪劍譜都沒有這麼大的魅力,讓岳父大人改變注意?”
“你!休要以為,我是為了劍譜可以出賣自己女兒的那種人!”嶽不群勃然大怒。
王書淡淡的說道:“岳父大人真的不是那種人?哈,岳父大人,今日我就給你說說在和辟邪劍譜如何?正好深夜無人,正是傳道之時。”
“……”嶽不群不開口了。
王書心中好笑,這嶽不群的性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可愛吧?雖然是個偽君子,但是一旦抹去了那偽君子的面紗之後,這真小人的性子,彰顯的實在是太清晰了。
當下王書笑道:“辟邪劍譜,開宗明義,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什麼?休要胡言!”嶽不群一聽這話,整個人就勃然大怒,呵斥道:“你這話……你這話,如何能夠讓我相信?”
王書淡然一笑道:“且聽我細細說來……三陽始動掌心推,三陰逆轉至尾椎。尾閭橫貫奪膻中,膻中陽氣鼓重樓。十二至陽入百匯,橫貫任督散諸侯……”
王書聲音清朗,字字入耳,卻是將這辟邪劍法的每一句都給說了出來。
辟邪劍法說是劍法,其實是內功。
劍法毫無出彩之處,唯有這內功,極為特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