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在西湖梅莊的地牢之下,囚禁了將近二十年,那梅莊地牢,實在西湖之底,陰暗潮溼,縱然他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多年的侵蝕也早就已經油盡燈枯……他對我暴起偷襲,我下意識的施展吸星大法,結果初學咋練之下,無法掌握分寸,最後,他被我吸乾了內力……”
王書說到這裡,也是裝模作樣的一聲長嘆:“最終……哎……終究是我,對不起你。”
“竟是如此……”
任盈盈眼神之中滿是悵然之色,王書一番好心,最終竟然換來了這樣的結局。
如果當時父親沒有對王書動手的話,又豈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要麼怎麼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負數呢?
王書這番話雖然合情合理,但是有些地方也是不盡不實,如果任盈盈能夠認真思考的話,總會發現一些端倪。但是此時,她卻是對王書信的死死的。只覺得,命運弄人,實在不能怪罪王書。
“可恨的東方不敗!”
王書忽然一掌拍在床板上:“若非當年他陰謀篡位……又何苦……此人,我必然不會放過他!盈盈,若你想要殺我,我絕不還手。但是,請你稍等一些時日,待我將那東方不敗斬於劍下之後,再來找你領死!死在你的手上,我心甘情願。”
“不可!”
任盈盈下意識的搖頭,抓住了王書的胳膊道:“東方不敗,武功深沉可怕,多年以前,就已經號稱天下第一高手。這麼多年來,我幾乎不曾見他,但是他的武功,也必然更加的深沉,更加的可怕。你的武功雖然厲害,但是東方不敗卻是更強!你一個人單槍匹馬,絕對不是對手!萬萬不可冒險。”
“但是害的你我今日處境如此尷尬的,正是這東方不敗!”王書“義憤填膺”的道:“如果不是他當年陰謀篡位,把任前輩囚禁在美妝地牢之中將近二十載,如何能夠耗得任前輩幾近油盡燈枯?若非如此,我的吸星大法初學乍練,又如何是任前輩的對手?縱然真的能夠勝過,任前輩也不會因此而亡!我也不會成為了殺害他老人家的兇手,更加不會……更加不會讓你恨我至此……”
“我……我不恨你……”任盈盈捧著王書的臉頰:“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誰又想讓你死了?殺你,就和殺我自己,又有什麼兩樣?我一直在想,若是那一刀刺下去的話,我便隨著你去了就好,反正,我此身已經託付於你,這一夜落,我並不後悔……”
王書愕然的看著任盈盈,之前雖然是有些演戲的成分在,但是任盈盈這話卻是情真意切。讓王書心中,莫名的有些慚愧。
他伸出手來,輕撫任盈盈的臉頰,卻是搖了搖頭:“不行,你還得殺我!”
“我……我為什麼要殺你?”任盈盈臉色倉皇。
“今日我親口對你說出,我殺了任我行。向問天等人都在旁邊親見。若是你不殺我,不為你父報仇,他們將如何看待與你?縱橫天下的任我行,生得一個好女兒,親生父親都被人殺了,她卻又跟著那人私定了終身……這種事情,一旦流傳出去,你又如何面對天下人?”王書輕輕地嘆了口氣。
“可是……這其中隱情……”
“這其中隱情,除了你以外,又有誰會相信?”王書搖了搖頭道:“待到我將東方不敗斬殺之後,你就將我殺了吧……殺了我之後,將我屍體焚化,骨灰撒進大海……我來自南海無定島,那島嶼奇特,十六年現世一次。縱然出世,方位也各不相同。我今生縱然還活著,也再也沒有迴歸故鄉的機會,你將我骨灰撒進大海,說不定,我能沿著海水,找到家鄉……”
任盈盈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這,這決然不可!天下人……天下人如何看我,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我的一生,還能託付給所謂的天下人不成?王書,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