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來講……”王書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撇了撇嘴說道:“在我殺他之前,是否曾經說過,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他立刻給我道歉,我就既往不咎?然而,他並沒有,我的寬容換來的是他再一次的辱罵,既然如此,我殺了他,他也是咎由自取!”
“你分明就是強詞奪理!”令狐沖怒道:“總而言之,就是你殺了陸師弟,你……”
“哦,那你待如何?”王書雙眼微微一眯:“令狐沖,莫非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那你就來啊!”
令狐沖仗劍就要殺向王書,肩膀上卻在即將衝出去的一瞬間,多了一隻手!
嶽不群的手!
“衝兒,住手!”嶽不群按了按令狐沖的肩膀,上前兩步,看著王書,面色複雜。
王書這人,實在是讓他難辦至極。
這人初次出現的時候,是在劉正風府上,直接向自己提親!並且,以辟邪劍譜誘惑自己!
原本這件事情,嶽不群還是將信將疑。然而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上,王書一劍斬下了丁勉的一隻手臂,那時施展的劍法,縱然是自己都看不清楚,這種高明至極的劍法,除了辟邪劍譜,還能有什麼?
如此一來,嶽不群對於王書的話,就信了七成!而後,劉正風金盆洗手的事情結束,他帶領門人弟子回到了華山,嶽靈珊當面告狀,如此這般的把她和王書的事情說了一遍,嶽不群也就知道了王書確實是從福州而來,這一點並沒有撒謊。而且,此人去了福州也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已經辦完了事情……
那他所辦的,到底是什麼?
一時之間,嶽不群對於王書身上有辟邪劍譜的事情,已經相信了九成!
如今在再次相遇,如果說沒有陸大有的意外的話,恐怕嶽不群已經認下了這個女婿了。
不管此人是真情還是假意,至少先把劍譜弄到手再說……至於女兒?女兒和整個華山相比,已經根本就不重要了!
然而,王書殺了陸大有,如果這件事情不做出一個交代的話,不說自己會威嚴掃地,無言立足於江湖之上,人們又該如何看待華山?
嶽不群看著王書,面上陰晴不定。
王書卻小秘密的看著嶽靈珊,此時嶽靈珊正恨不得殺死王書呢,正用一雙眸子,狠狠地瞪著她。
“再看我……還在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王書咋咋呼呼的說。
嶽靈珊氣的心火一個勁的竄,卻又無可奈何。可恨,心火這東西,不能解開穴道……
那邊嶽不群臉色陰晴不定了一番之後,總算是有了計較,當下朗聲道:“王賢侄,此事必有蹊蹺之處,何不隨我移駕,到了我處之後,在詳細分說。”
“自當聽從岳父吩咐。”王書一笑,答應了下來。
嶽不群聞言鬆了口氣,令狐沖這邊卻是心中窩囊,這件事情又有什麼好分說的?又有什麼可蹊蹺的?分明就是王書殺人,卻又有什麼好查的?
但是令狐沖卻又不敢反駁師傅的話,一時之間,只能看著王書運氣。
王書伸手解開了嶽靈珊的穴道,嶽靈珊正想繼續對王書動手,就被嶽不群呵斥住了。
一行人在嶽不群的帶領下,不一刻,來到了一處別院。
這裡是拖金刀王家的面子,在這裡暫時租借下來的。這一次華山派中人,之所以離開華山,也是形勢所迫,劍宗門人咄咄逼人,更有高手沿路阻截,一番辛苦之後,為了儲存門人弟子,這才離開了華山!
來到這洛陽之後,暫時稍作停留,卻又因為華山派人多,住客棧總是不方便。好在洛陽有金刀門,同是江湖道,來到了人家的地頭上,見個面打個招呼,彼此之間都能照拂一二,他日金刀門人去了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