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滄海的眼角都要抽筋了,咬著牙道:“我還沒去!”
“恩,林震南已經得到了辟邪劍譜,練是不練,恐怕他也不能下定決心。”王書說到這裡嘆息道:“劍法雖好,但是,總不能累了林夫人半生吧。”
“什麼意思?”縱然弟子被殺,仇人隱身不出,餘滄海也仍舊是被王書的話給帶動了,一時之間,對於辟邪劍法的執念,對他來說更加深沉:“你……你說什麼累的林夫人半生?這辟邪劍法,又為什麼不能學?”
“哈哈哈,餘滄海,餘矮子,你當真可笑可憐。”王書的聲音忽然從一個固定的角落傳來,他揹負雙手緩緩地走向了餘滄海:“辟邪劍法,你師父長青子不服氣林遠圖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上門挑戰,敗而未死,卻不僅不感謝林遠圖的不殺之恩,反而心胸狹隘,鬱結而亡。你一生受你師傅所累,對於辟邪劍法苦苦追尋,可謂執著半生,卻對辟邪劍法仍舊一無所知,餘滄海,你何等愚蠢可笑?”
“混賬!你又知道什麼?”餘滄海怒形於色,他這一生,何曾被人如此指責過?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苦苦追尋的辟邪劍法,開篇就是……欲練神功,揮刀自宮!”王書淡淡的道:“就是不知道,餘觀主,你可有揮出一刀的勇氣?”
“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餘滄海愕然,他神情呆滯,口中喃喃的道:“欲練神功,揮刀自宮?欲練神功……揮刀自宮??你……你,你何以口出如此荒誕之言?林遠圖一生縱橫,打遍綠林無敵手,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為林家打下了偌大的家業!難道林家子孫,是假的不成?”
“是又如何?”王書笑道:“你不信?我將辟邪劍法,背於你聽!”
他不等餘滄海回答,口中已經一字一句的將辟邪劍法的秘籍給說了出來。
餘滄海神色茫然,開頭兩句一過之後,卻又變得凝重起來。辟邪劍法,本就是葵花寶典的一部分,摘取精要,理清順序,其中的精深奧妙之處,比當今所有內功心法,都要高出一籌,功法入耳,立刻讓人如痴如醉,如飲醇酒!
餘滄海聽的面上欣喜沉醉,這一生所求的劍法,此時就這麼明明白白的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縱然不曾修煉,過去修煉之中的各種疑難之處,也都有了明確的解釋。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王書已經停止了背誦,餘滄海這才反應過來,這門神功的最先頭八個字,乃是: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這,這可叫人如何取捨?
“感覺如何?”王書笑著說道。
“辟邪劍法,果然天下無雙,原來,最精深奧義的,從來都不是劍法……”餘滄海深吸了口氣,抬頭看向了王書:“你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我這人一向寬厚,人死之前,達成他一個心願,豈能不好?你馬上就要和自己的弟子團員,我來送你一程!”王書說著,一步踏前,手中長劍泛光遞出!
餘滄海瞳孔一縮,劍刃一斬,叮叮兩聲輕響,人也是後退了兩步。
“不可能!”他臉色一變,口中喝道:“你的內力不應該如此強橫!”
“確實,我也奇怪,自從與你們交手之後,我的內力就越發的強盛,卻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王書看著自己的手,然後握緊了手中長劍,微微一笑道:“不過,你一個將死之人,好奇心,又何必如此旺盛?”
“哼,難道你真以為我怕了你?”
餘滄海冷嗤一聲,身形如影,不過轉瞬之間,就已經殺到了王書的跟前。
“莫不是以為,這無影幻腿,只有你餘滄海會用?”王書一晃身的功夫,就已經和餘滄海糾纏了起來,兩個人行動如飛,輕功掠影,滿場縱橫,猶如鬼魅!
驟然之間,餘滄海現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