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小凡的講述之中,噬魂是他偶然所得。山谷迷霧,精血被吸引而出,頭暈欲嘔,昏迷不醒……醒來之後,燒火棍就已經在了手上。
這番話本不復雜,說完之後,在座的諸位首座真人卻是面面相覷。
然後就對這件事情,進行了討論。有些人認為張小凡說的是真的,並且,這件事情對青雲也是有好處的……
但是有些人則認為,張小凡手裡的法寶,乃是魔門的血煉之物,邪惡至極,此子不能留。
王書眼睜睜的看著田不易鬥嘴,被蒼松擊敗,心中就有點不開心了。
如果不是水月真人開口幫忙說話的話,王書都要站出來了。
掌門人道玄猶豫不決,一直到蒼松真人開口來了一句“魔道妖人,能可殺錯,不可放過。”
這句話,終究是讓道玄真人臉色發沉,變得難看了起來:“蒼松師弟,你執掌我門中刑罰二百餘年,公正嚴明,為兄是十分敬佩的。但我看你這十幾年來,戾氣漸重,殺性愈盛,為兄心中十分擔憂,你可知道?”
“是……師兄。”
“寧殺錯不放過,乃是魔道中人所為,我青雲門自居正道,一向光明正大,若遇事便當寧可放過,也不殺錯,否則我們與魔道中人有何區別?蒼松師弟,你道行雖深,但仍需潛修道義,參悟道法才是。”
“是,蒼松受教了。”
蒼松說到這裡,卻又看向了王書,忽然開口說道:“掌門師兄,師弟卻還有一言要說。”
道玄真人看蒼松認錯狀態良好,本來微微發緊的麵皮正要鬆緩下來,此時卻又一次繃緊了。問道:“師弟還有話說?說來就是,在場的又沒有外人。”
“是。”蒼松看了道玄一眼,然後伸手一指王書說道:“那張小凡手裡的法寶如何也就算了,說到底也只是外物而已。但是此子……來歷著實成謎。”
王書無奈的抬頭看了蒼松一眼,正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這莫名其妙的怎麼還說到自己的腦門上了?
他無可奈何的說道:“蒼松師伯,說話是要講證據的。如果你無憑無據的說這話的話,且不說我師父高不高興……就算對孩子,心中也難免有氣啊。”
“放肆!”
蒼松真人臉色發沉,冷聲說道:“師門長輩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分?”
“弟子知錯。”王書抱了抱拳,然後說道:“反正已經錯了,不如在說兩句?”
田不易原本是被蒼松這沒來由的發難給氣的臉都快要紫了,此時聽王書說話,卻不由自主的好笑。瞪了自己的弟子一眼,看著蒼松說道:“我門下出了一個張小凡,你懷疑是魔門奸細。我門下出了一個王書,你又懷疑是魔門奸細。我看他們魔教也不用做什麼事情了,平日裡只管往我這大竹峰安插奸細,就已經足夠他們忙活了!是不是再過兩天,連我田不易都要被你數落成魔門奸細了?”
“你莫要跟我胡攪蠻纏!”
蒼松真人一甩袖子,對道玄說道:“掌門師兄,此子來歷不說,乃是他田師弟從野地裡抱回來的一個棄嬰。一個嬰兒落地,竟然讓鳥獸奔走,不敢靠近。這本就古怪……而這王書,竟然四天成就玉清四層境界。之後卻始終沒有任何進展。他所創出的劍法,更是殺傷力可怕巨大,而且修煉的時候,擁有極大的隱患。凡此種種,都可以看得出來,此子詭異莫名,更甚於那張小凡。”
眾人面面相覷,道玄真人也把目光看向了王書。眼看王書抱著胳膊,一臉無聊的站在那裡,心中也莫名的有點好笑,問道:“王書,你蒼松師伯所說的話,你是如何想的?”
“弟子不敢想。”
“為何不敢想?”
“怕在心裡對蒼松師伯大不敬。”王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