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錢之類的當然就是一句笑話,但是齊金蟬留在這慈雲寺顯然已經不合適了。
畢竟這位是峨眉掌座齊漱溟的兒子,實在是慈雲寺內眾人恨透了的人物,留在這裡時間久了難免要被殺了祭旗。可此人留下,王書還有大用,不能就死。所以,王書索性讓他離去……
憑他如今狀態,走了之後,絕對不會再回峨眉,從此之後,在外作惡越多,齊漱溟的名頭就越大,自然不是什麼好名頭……若是齊漱溟最後親自過來誅殺逆子,說不得,王書還幫忙一把,讓齊金蟬逃脫活命。
這番算計其目的只是抹去峨眉身上的正道光芒,天下大勢,本就是你爭我奪,你死我活。既然要爭奪,又何必計較正邪是非?
王書最是看不慣拿著正道名頭做事的人。
而那齊漱溟如果不是想要大振峨眉,又何必和慈雲寺的人鬥劍?其中算計如何,更是深沉無比,王書若是放任他成功,那才叫咄咄怪事。
齊金蟬也不多言,喝完了酒,吃飽了肉,哈哈一笑,猙獰無比。驟然一個轉身,換上了一身紅袍,對王書一躬身說道:“今日得你之助,得享自由之身。來日必有所報,告辭!”
王書呵呵一笑說道:“且慢走,我看你可以改頭換面,這名字也可以改一改了。”
“請賜名!”齊金蟬見此,連忙躬身作揖。
王書一笑道:“邪派之中,已經有了一個綠袍老祖,不如,你就叫紅袍如何?”
“好,他日成仙做祖,我便是紅袍老祖!”
齊金蟬哈哈一笑,改名紅袍,身形一閃,化光而去。
王書念頭一動之間,隨手打出了一抹血光,追著齊金蟬去了。
這一抹血光,乃是一門神通。齊金蟬固然是有王書送他的一縷魔念,但是有了這紅光之後,則又有邪門法術,可以強化自身修為,將來必然可以給峨眉‘增光加彩’。
……
齊金蟬日後如何,暫且按下不說,如今距離鬥劍之日已經只剩下了一天。
明日便是十五之期,十四的晚上,王書看著天上明月,有些出神。
身後曉月禪師到來,笑著說道:“師弟還不休息,莫非是擔憂明日?”
“明日卻是不至於擔憂……”王書笑道:“只是師兄最近請來的這幾個人,其中怕有人和我們並非是一條心的。”
曉月禪師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說的可是知非禪師等人?放心吧,他們既然應了我的邀請,自然也是看不慣峨眉做事方法的人。既然來了,怎麼會不出全力?”
王書看曉月禪師一眼,笑著說道:“正好有話要問師兄,師兄真正想要做的,到底是什麼?”
“這話怎麼說?”曉月禪師一愣:“自然是想要大破峨眉,不讓他們繼續如此下去。”
王書搖了搖頭道:“這話固然是真心不假,但是師兄難道就不曾想過,五臺山上,再開五臺一派?”
曉月禪師心中一動,繼而輕輕一笑說道:“你我既然已經是師兄弟相稱,已經是一家人了。如今師弟這般問我,顯然心有所圖。”
王書抬頭看了看天空,說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時古難全。師兄,你我怕是要做過一場才行。”
“屆時再說,無論如何,也不想傷了你我之間的和氣。”
“這是自然。”
兩人相對一笑,都有了然。然後各自休息不提。
到了十五這一日,就有峨眉中人過來送信,約定好了時間,到那辟邪村的附近一處名叫魏家場的地方鬥劍。
王書等人自然答應,帶著大隊人馬就趕了過去。
到了近前,就見到這四周都是荒墳野地,少有人煙。天空陰沉沉的,似乎都要掉下來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