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的臉都是青的。
全真教想要被滅門嗎?
這種話,全江湖又有幾個人能夠說出來,然而眼前這個書生,卻能夠毫無道理的,就直接把這種話理所當然的說了出來。
然而,丘處機發現,自己還拿對方毫無辦法。
對方說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此人的實力實在是過於恐怖。
自己不是對手,真個全真教一起上,估計也不是對手。那這人說這話,就不再是一句空空的威脅,而是正兒八經的威脅。
丘處機的雙眼眯了起來,冷冷的看著王書,半晌之後,深吸了口氣道:“好,你說那一家人無惡不作,總得有所憑證!口說無憑,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王書眉頭一挑,淡淡的道:“我說的話,就是憑證,你敢不信?”
丘處機大怒:“你這魔頭,動輒殺人全家!今日,我丘處機縱然身死,也不能讓你安然逍遙!”
長劍嗆啷一聲出鞘,卻還來不及遞出去呢,一隻手就已經斜地裡探了出來,一把抓住了丘處機的手,耳中聽到那蒼老的聲音笑道:“道長好大的火氣,在我家老爺面前,也敢拔劍?”
丘處機這才知道身邊一直跟著的範管家,竟然也是一位武林高手。
他眼角微微抽搐,冷哼了一聲道:“看來,今日貧道是栽了。”
“你全真教是非不分,善惡不辨。”
王書拿著一本書,已經回到了椅子上坐下來:“栽一次,也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你們繼續助紂為虐下去的話,那王某有必要親上終南山,抹掉王重陽留下的這一支道統了。”
“老爺,聽說有故人來訪?”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同時,一女子的聲音傳入了書房之內。
說話之間,那人就已經來到了門口,然後一眼就看到了丘處機。
丘處機一愣:“是你!”
門口站著的,自然是包惜弱。看到丘處機之後,包惜弱也是一愣,忍不住笑道:“我說是誰,還讓老爺專門去通知我。沒想到,竟然是丘道長到了。”
丘處機卻是勃然大怒:“好啊,你們……你們……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放肆!”
王書猛地抬起了頭,喝了一聲:“掌嘴!”
“是!”
範管家一甩手,老大耳瓜子就抽了過去。
丘處機何等樣人,如何能夠讓人輕易的抽了臉?當下後退一步就要閃躲……然而卻在一剎那之間,範管家的手臂,暴漲數寸,啪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抽在了他的臉上。眼看王書沒有叫停,反手又是一記耳光。
噼裡啪啦的一直打了十來下,丘處機的兩邊臉頰都已經紅了。
“士可殺不可辱!!!”
被打完了臉之後,丘處機勃然大怒,眼珠子都紅了,就要找範管家拼命。結果一抬頭的功夫,範管家已經不見了蹤跡,腿彎內側一疼,撲通一聲,丘處機就跪在了地上。
“士可殺……不可辱!”
王書冷笑一聲道:“你算個屁計程車。”
包惜弱也被那一句‘姦夫淫婦’給說的臉色蒼白,此時見此,嘆了口氣道:“老爺,何必和他為難。”
“說錯了話,就該付出代價。”
王書淡淡的道:“這麼多年以來,我不曾找到楊鐵心的下落。今日他過來之後,我本想著,你到底遇到了個熟人,可以稍微聊聊天……卻沒想到,這卻是個混不吝的貨,一腦門子的熱血衝動,說話做事,卻根本不過腦子。”
“也怪不得人家如此想……”
包惜弱嘆了口氣,然後對王書行了一禮道:“那老爺,我就先回去了……我不想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