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道理並不難懂。
王書天魔之名早就已經傳遍天下,手下人做事,自然是要報出天魔王書的名號。
如果剛才王書說出真名的話,那小大夫願不願意用這大魔頭所出的藥方,那可就得另論了。
天知道這魔頭是不是另有目的?
而心中懷疑,疫病卻不會多做耽擱,時間一久,自然是要死人的。
所以,王書說了一個表字。
安小慧嘆了口氣道:“你這又是何苦呢?看你也不像是個壞人……”
“你確定?”王書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小慧。
安小慧撇了撇嘴:“當我沒說。”
這傢伙,心狠手辣,怎麼會不像是個壞人?自己肯定是暈了頭了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可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這傢伙有些時候固然是心狠手辣。但是有些時候,卻又心慈手軟。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妞妞,護佑的程度,總是高一些的。
她有些想不通,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原本動搖了一些王書有瘋病的念頭,又一次爬上了心頭……這傢伙,可能還是有瘋病,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時好時壞?
安小慧心中想些什麼,王書不知道。王書想些什麼,別說安小慧不知道,就算是王書自己也不知道哦。
他的想法有些時候就是這麼隨遇而安。
他想要獲得那把劍,所以,他禍害天下,讓天下蒼生苦不堪言。
但是他看到不平,心意到了的時候,仍舊要鳴。他看到疫病,仍舊想治。他看到山匪,仍舊想殺……然後他就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了。
沒有什麼猶豫的,哪怕和自己的第一大宏遠相反,他也這麼幹了。
這就是王書,有些時候他就一個從骨子裡透著矛盾的人。
接下來,這一路總是會遇到一些有疫病的村子,有些是傳染的,所以病症一樣。有些則是新的,各種各樣的病患,王書就救了各種各樣的人。
然後,他們走出了這一片區域。
再抬頭的時候,竟然已經到了苗疆。
普天之下,盡在王書的魔掌之間,王書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就笑了起來。
安小慧看到王書笑,心裡就有點發冷:“你又想到什麼可怕的念頭了?”
王書道:“沒什麼,我就是想到了一個故人,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
“什麼故人?”
“金蛇郎君。”王書說道:“你可曾聽說過?”
安小慧闖蕩江湖的時間並不長,金蛇郎君雖然當年鬧得沸沸揚揚,但是如今早就已經淡出武林,所以安小慧並不知道。
王書就把金蛇郎君和溫家的事情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安小慧嘆息道:“這人的性子也著實偏激,仇恨也著實太深。”
“是啊。”王書道:“不過,易地而處,又有什麼資格說他的不是?”
安小慧點了點頭,有些痛苦讓人無法理解,那是因為你不曾那樣痛過。
想到金蛇郎君的王書,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就忽然遇到了這個男人。
相比起當年,他變得更加的沉穩了。武功也更高了,跟在他的身邊的,還有一個女人。黑紗遮面,亦步亦趨……
見到金蛇郎君的時候,夏雪宜正在殺人。
他殺人的手,面目也很冷酷,倒是不顯猙獰。只是眼神之中,那濃重的疑惑和不解卻很清晰。
而他殺的人,嚴格算起來,應該是王書的手下。
玄兵衛!
這是這夥人的名號,是王書手下的手下,也是前文中所提到過的,那群穿著鎧甲計程車兵。
他們自稱玄兵衛,學的是高深的武藝,執行的是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