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沒有理會蕭咪咪,而是看著江家父子,笑道:“如此看來,這也是你們蓄謀已久的事情了吧?否則的話,不會默契到這種程度,竟然在這個時候,忽然對我暴起發難。”
江玉郎吐了一口血,咬著牙站了起來,把江別鶴也攙扶起來,這才對王書說道:“你奸謀蓋世,惑亂天下!我們父子倆苦心孤詣,縱然揹負上千古罵名,也要將你剷除!”
江別鶴也道:“不錯,就算是為此身負血債,也在所不惜!哎……玉郎……沒想到時至今日,仍舊是功虧一簣啊。”
這番話說出來,頓時大出人所料,一人忍不住開口叫道:“你們兩個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玉郎朗聲道:“諸位明鑑,江玉郎早就已經犯下了必死之罪!自知無顏面對江湖同道!然而昨日所為,皆是因為一人而起,正是這王書!”
他伸出兩根手指,一指王書道:“此人面慈心黑,手段毒辣!於地靈宮中,和我相識。表面溫順,實則奸鬼!當我發現了他的真面目之後,竟然施展手段,把我和這個惡人給鎖在了一起。並且,傳授了我一套名為七殺經的武功!七殺經內所記載的全都是種種魔門武功,一旦修煉,根本無法停止下來!這一路走來,我所造成的的殺孽,全都是拜這七殺經所賜!”
這話說到這裡,眾皆譁然。
自然是有人懷疑不信,也有人看著王書的表情,都很不善……當然,還有人認為江玉郎這是胡說八道。反正死難者的家屬對他沒有任何好感,當然,對王書也是。
王書抱著胳膊聽著,也不反駁。
“你接著說。”他就是這麼笑了笑。
江玉郎心中一凜,知道今日必然是此生最難度過的一關。不過一想到身邊還有父親,多少也有些安定了下來。
當下繼續開口道:“身負七殺經,痛苦與日俱增。我縱然強行忍耐,也終究無法剋制。一旦嗜血之心暴漲,就會迷失心智!這一路走來,造下血債累累,實在是無顏面對武林同道。後來……我終於見到了父親……”
江別鶴此時嘆了口氣開口道:“我見到玉郎的時候,他幾乎已經完全不認識我了。再加上,他身邊還有魔女蠱惑。以至於,兩人竟然對我出手。此時,這王書竟然又出現了。以溫和的態度說是要救我的性命……可事實上,卻又在暗中給我下了劇毒!他話語之中的意思,左右就是,玉郎已經成了武林公敵。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只是想要讓我們父子相殘,好大快他心!”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顏色已經變得凌厲:“王書,我江家於你,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竟然如此處心積慮,讓我們父子相殘,造成這人間悲劇?天下間,又有多少人,是被你如此坑害?今日當著武林同道的面,你若是說清楚了倒也罷了,若是說不清楚。江某不才,願意帶著在場的武林同道,一起共誅此獠!”
江別鶴畢竟事江別鶴,他不是江玉郎。
江玉郎是江別鶴的兒子,對他,不管是恭敬還是別的什麼也好。那都是看在江別鶴的面子上。
所以,江玉郎說話不好使,但是江別鶴這話一出口,頓時就有不少的人,蠢蠢欲動。
王書則只是摸著下巴,笑著說道:“說得好啊,挺有意思的。那你乾脆繼續說說,你和你兒子是什麼時候串聯在一起,打算對付我的吧?這一段你剛才掠去不提,不如講出來,將大家聽聽。”
“哼,自古以來,邪不能勝正!”
江別鶴冷笑道:“難道你以為,你的陰謀就無人能知了嗎?”
王書搖了搖頭道:“你這話說的可就沒意思了啊……自古以來?邪不能勝正?那是因為,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吧?正邪之分,只在於人,什麼時候又在於事?後者豈非也是人來分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