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不明智。”
姚晴對周圍計程車兵,也處於視若無睹的狀態,只是對王書說道:“這個所謂的智謀天下第一的人,看起來也是名不副實嘛。”
“恩。”
王書點了點頭道:“可能是因為過於自負吧。”
“也可能只是單純的不瞭解你而已。”
阿市有些無聊的坐了下來說道:“如果他知道,你曾經在我的家裡做過些什麼,就不會帶這麼少的人了……當然,對你來說,人數這種東西有意義嗎?”
“沒有。”
王書說完這兩個字的時候,劍指一點,一把短劍如同剎那星光,就已經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早就聽聞王先生御劍之術,非同一般,今日一見……”
沈舟虛心中凜然,也已經足夠警惕。
然而話未說完,卻見到劍已經回到了王書的身邊,消失在了他的手上。
從什麼時候開始飛濺而出的第一滴血,似乎已經無從考證。
當沈舟虛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已經只剩下了一片血雨的海洋。
血雨之中,書生踏步,舉重若輕。恍恍惚惚,卻是已經來到了跟前,伸出了一隻手,指著沈舟虛道:“可笑。”
沈舟虛回過神來,臉上已經全都是鮮血,周圍的那些士兵,不管是牆頭上的,還是周圍的,他們如今所能夠做的唯一的一個動作,就是仰著脖子,脖子上的血口,不斷的噴濺著鮮血。
那鮮血匯聚而成的血雨,在日頭的映照之下,散發著一種詭秘的顏色。
那顏色……如同地獄。
地獄之中的書生,一句可笑,讓沈舟虛發笑。他的手有點抖,已經很多年不曾出現過這樣的狀況了……他有點恐懼,恐懼這種非人的力量。
對他來說,殺死這些士兵,算不了什麼。
是的,東島西城,但凡一個高手,殺死這些人,也如同切瓜砍菜,沒有半點難度……
可問題是,王書的手段,是他這樣的人也根本就看不清楚的。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自己這一次,犯了很大的錯誤。
他小看了王書……因為他的年齡,也因為自己的輕視。他輕視的不單單只是王書,還有崑崙的那些人……所以,才會認為王書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自己有六大劫奴,還有自己這個天部之主,然後還有這麼多的朝廷士卒,什麼樣的人不能手到擒來?
如今,答案出現了。
眼前這人,確實無法手到擒來……正相反,自己現如今,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而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這是一種許久許久不曾體會到的挫敗感。
他敗得不是計謀……事實上,他還沒有來得及使用任何計謀……他敗給了純粹的強大!因為,眼前這個人的強大,已經到了自己這樣的高手,也沒有半點辦法的程度。
所以,沈舟虛垂下了頭。
王書甩了甩手,袖子颳起了大風,大風吹走了腥風血雨,然後他緩緩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笑了笑道:“沈先生,想來是明白了。”
“明白了。”
沈舟虛苦笑一聲:“不知道王先生有何見教?”
“和我打一架怎麼樣?”王書伸出了手來,笑著說道:“一戰之後,不管輸贏,我放你們離去。”
“哦?”
沈舟虛抬頭看向了王書:“為什麼?”
“為什麼重要嗎?”
王書一笑道:“對你們來說,如今能夠留一條性命,就已經是萬幸之中的萬幸。有一條簡單的生路擺在面前,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沈舟虛一笑道:“說的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