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胡鬧,那就不胡鬧了。”
王書嬉皮一收,笑臉一斂,神色變得認真嚴肅了起來。
馮蘅習慣了這廝嬉皮笑臉的胡鬧模樣,此時見到他忽然變得嚴肅,心中頓時咯噔一聲,她不是那種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這件事情,其實早就已經發生了,但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
王書看著馮蘅,心中一時之間,也是五味繁雜,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你說就是,這樣吞吞吐吐,才急死個人了。”
馮蘅皺眉。
“黃藥師,出事了……”王書道。
“出事了?”馮蘅聞言卻是大惑不解:“什麼意思?他若是死了的話,你不是最開心的嗎?”
黃蓉什麼事情都不瞞著母親,王書找西毒去殺東邪的事情,自然也是說過的。所以,馮蘅才有此一問。
王書揉了揉腦門道:“若是我殺了他,或者是別人殺了他,我自然是開心的很。然而現如今,這傢伙卻是另有變故。”
“什麼變故?”馮蘅問。
“他好像是……入了魔道。”
王書無奈一笑道:“而且,顯然是被我所逼迫的。”
“入了魔道?”馮蘅自然更不明白,鬱悶的道:“你有什麼話就一次說個明白,別吞吞吐吐的成不成?”
王書見此也是無奈,只好把當日去了桃花島,發現黃藥師從九陰真經之中研究出了一套邪門武功,並且還和西毒勾勾搭搭,現如今又是布武天下,掀起武林風雨的事情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
馮蘅聽的是目瞪口呆,半晌之後,卻是愕然道:“這,這該如何是好?”
“是啊……這該如何是好。”王書道:“對於此人,我確實是沒打算,以這樣的手段,讓他死去的。”
馮蘅看著王書:“你這又算什麼?心懷不忍嗎?“
王書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現如今這狀態,正好我去殺他,殺了他之後,在和你雙宿雙飛,想來任何人也不能說我個不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殺他的話,我反而覺得有點不願意……我這人腦子稀裡糊塗,有些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馮蘅聞言,卻是又氣又羞,怒道:“誰要和你雙宿雙飛?你,你還打蓉兒的主意呢。”
“她的主意我自然要打,你的主意我也不能落下。”王書輕輕一嘆,握住了馮蘅的手道:“這些年來,你我之間有些事情,難道還真的明言不成?”
馮蘅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你,你這害人精,把我害成了這種不貞喪德的女子,現如今,卻又偏偏跑到我的面前來,說些話來惹我的眼淚。你,你……你乾脆殺了我算了,也好過這樣備受煎熬。”
她說著,終於忍不住,痛哭失聲了起來。
王書輕輕一嘆,拍了拍馮蘅的手,將她擁入懷中。馮蘅有心掙扎,卻又如何捨得?只恨那夜太冷,只恨那雪太大,只恨那花晚放,只恨那人晚歸,否則的話……又何至於讓她至今,乃至於這麼多年來,對那一幕仍舊念念不忘,每每想起,都會覺得心中溫暖,如暖春三月?
如今夢想實現,卻又如何捨得拋棄?多少日日夜夜,多少寂寞孤枕,從哭泣中醒來,念著那書生,臭書生,可恨的書生,該死的書生……卻又如此的思念,如此的無法釋懷……
她心中複雜,只覺得哭出再多的眼淚,都無法彌補心中的難過。
王書卻是無奈了,眼看胸前淚水成河,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只能任由這女子,在自己的懷中嚶嚶哭泣,想要安慰隻言片語,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半晌之後馮蘅這才從王書的懷中爬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