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璧今天會回來,王書早就已經有所預料,當下伸手一指道:“連少堡主總算是回來了!”
“什麼?”朱白水等人目光一定:“竟然真的是連少堡主!這麼說來,王書並沒有撒謊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時之間多少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他旁邊那年輕人目光微微閃爍了一番,這才開口道:“真相如何,還得從連少堡主的口中說出來,才足夠讓人信服!”
朱白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而那連城璧此時一臉疑惑之色的來到了眾人跟前,從馬上下來,奇怪的道:“諸位齊聚連家堡,不知道所為何事啊?”
他說著,分開了人群,走到了王書和連城瑾的身邊。
朱白水搶先說道:“連兄,你當真外出遠行?將連家堡的一應事務全都交給了王書處理?”
“王書……”連城璧看了王書一眼,王書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連城瑾一臉期待。
卻見到連城璧緩緩搖頭道:“第一,我並非外出遠行,而是重傷未愈!”
連城瑾還不覺如何,王書的嘴角笑意卻越發的濃重了。
繼而就聽到連城璧繼續說道:“其次,我從未說過,將連家堡的事務,交給王書處理。不過,王書確實是在連家堡做客!”
“大哥!”連城瑾一愣,聽到這裡,就已經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
“原來如此!”朱白水旁邊的那年輕人一笑道:“連兄,你可知道,這王書打死了厲剛厲兄!”
“什麼?”連城璧臉上做出驚訝狀,目光在人群之中一掃,然後就落在了厲剛雙親的身上,繼而上前道:“世伯,這,怎會如此?”
“你問問這個王書!”那老者指著王書,一臉怨毒之色。
連城璧看著王書,問道:“王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如此出手無情?”
“厲剛想要打死城瑾,我出手重了一點,也是難免的嘛。”王書看連城璧這幅模樣,嘴角仍舊掛著一絲笑意,用一種不經意的語氣說道:“連兄可不要為了這種事情動怒。”
“人命關天哪裡是‘這種事情’可以形容?”連城璧一字一頓的道:“王書,你,本來有句話我是不想說的,但是你如此出手無情,怕是能夠確認無疑了!”
“什麼事?”王書笑著問道。
“當日擊傷我的黑影,怕就是你吧!”連城璧忽然怒喝出聲:“連某自問一身武功,縱橫於江湖之上,已經少有對手,能夠擊敗在下的固然不少,但是能夠一招之間,就讓我重傷不起的,卻沒有多少。而王兄正是其中之一吧!而第二日,王兄就親臨連家堡,這份巧合你又如何說清楚。”
“大哥,你,你在說什麼啊?你明明就是自己裝作受傷的,這又不是真的。而且,是你讓人送信到沈園,把王書叫來的啊!”連城瑾目瞪口呆,想不通自己的大哥怎麼忽然之間變成了這幅模樣,陌生得讓她完全無法相信!
“住口!”連城璧一聲怒喝:“城瑾,你真的對這人愛得如此深沉?連大哥都不要了嗎?”
“大哥,你……”連城瑾一口氣悶在胸口,是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
“好一個王書,先是打傷了連少堡主,繼而來到連家堡裝模作樣的接管連家堡上下所有事物。繼而為連家堡樹敵!若非是連少堡主英明見機得當的話,怕是縱然重傷恢復,站出來了,也必然會因為樹敵而大損實力。最終讓我們武林正道自相殘殺,你好左手漁翁之利。好在連少堡主英明神武,一眼窺破了你的詭計,讓你的算計再無餘地!王書,今日當著眾多武林英雄的面,你自裁吧!”
一直站在朱白水旁邊的年輕人,忽然冷笑了一聲,最後故作大方的一揮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