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孤燈……
孤燈自然不能漂浮在海上,漂浮在海上的是人……
人正在海上漫步,此時,一座海島已經遙遙在望。
他似乎有些不耐,加快了速度,縱橫飛躍之間,就已經落到了小島上。
到了島上之後,他把背上的東西放了下來,落地地面就是一沉,那赫然是一塊石碑……他竟然是揹負著一塊沉重無比的石碑,在海上閒庭信步!
天下間能夠擁有此等輕功之人……自然唯有王書!
他把石碑狠狠地砸進了地面之中,龐大的石碑,漆黑深沉,似乎是用非凡的材質所打造。
他看著石碑,然後看了看日頭,日頭和石碑在他的眼裡相繼出現,最終,他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了一壺酒……
烈酒入喉……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加美妙的了嗎?
輕輕一笑,他就這麼轉身坐在了石碑的邊上,用石碑擋住了烈日的照耀,坐在那裡,一口一口的喝酒……
日頭從正中,緩緩西斜,也變的不是那麼毒辣。
夕陽就好像是耀武揚威之後的黑道大哥一樣,用一種讓人恨不得踹他兩腳的威懾眼神俯瞰著大地上的一切……似乎在視察今日烈日所帶來的收穫……
就在這個時候,海上出現了一個影子……
影子不大,因為人很少……
人不僅很少……事實上,只有一個。他站在輕舟之上,以舟代步,順水而來,緩緩地飄到了小島上。
一步踏出,人就已經到了王書的跟前。
他的輕功,也很不錯。
但是,他不願意浪費任何體力,所以,他才會有輕舟相伴……
他看著王書,王書卻沒有看他,而是靜靜地喝酒。
一口,接著一口。
良久之後,他嘆了口氣,劍刃出鞘,一劍站在了那石碑之上,轉身就走。
王書一笑:“你我兩次見面,為何不對我出劍?”
“高深莫測……高不可攀……”
那人聲音乾澀難聽,字字如劍,刺得人耳膜生疼:“明日此時,若我還在,再來討教。”
王書一笑:“我只怕你,回不來了。”
白衣人不在說話,隨著輕舟而去,不一刻,就不見了蹤跡。
“今夜,果然寂寞啊……”
他抬頭看著石碑上的劍痕,微微一笑道:“唯有你於我相伴了……”
話音剛落,琅琊劍出,鋒芒凌冽,卻是一招必殺的絕技!和那白衣人剛才所施展的武功,一般無二……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經把對方的武功精髓,全都納為己有。
繼而他搖了搖頭,收回了琅琊劍,繼續靠在石碑上喝酒。
第二天,白衣人沒有來,也沒有人來……王書繼續喝酒……第三天,第三天是個好天氣……萬里無雲的,王書仍舊坐在這裡喝酒。
這三天的時間裡,他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只是靠在石碑上喝酒。
喝酒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之中的全部……
然後,到了第三天的傍晚,又有輕舟的影子,出現在了王書的視野之中。
王書似乎已經有些醉了,用有些迷離的眼神看了一眼海面,然後靠在石碑上呼呼大睡。
輕舟上的人已經上了島,然後看到了王書,也看到了王書身旁的石碑,又看到了那道劍痕。
輕輕一嘆,眼神之中,絕無半點興奮之情。
並非是因為他看不出這劍痕的可怕……普天之下,若說能夠看出這劍痕精益的人,少之又少的話,眼前這人,也必然佔據其一。
因為,他現如今,乃是中原第一高手……中原第一高手,方寶玉!
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