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毛針……”
慕容復臉色微變,不過卻也強自開口說道:“牛毛針是何等暗器,你又不是不知道?細若牛毛,微不可察。剛才他對我偷襲之後,被我躲開,牛毛針已經掉在了地上。這裡微草遍佈,落入了草叢之中,如何能尋?”
“推的倒是乾淨……”王書一笑道:“但是你覺得我信嗎?”
“王兄若是不信的話……那慕容復也無話可說。反正王兄武功高強,在下自問不是對手。王兄,殺了在下就是!”
慕容復一梗脖子,一臉視死如歸。
王書撇了撇嘴,看了段譽一眼說道:“可見識到了?這世上的人,卑鄙無恥,卻又道貌岸然的程度,遠非你所能夠想象的。”
段譽瞥了一眼慕容復,深覺無言以對。這世道險惡,江湖難闖,他之前卻是不以為意的。以為天下人,人人講理,對人對事往往只要理字當頭就可以無往而不利……但是到了現在再看的話,卻又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簡直幼稚的可笑……
王書說完了段譽之後,又對慕容復說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王某沒有殺你的意思。之所以和你說了這麼多,不過是為了給你一個教訓……不過現在看來,口頭說服,這教育的還不徹底啊……總得讓你知道厲害,才能讓你下一次不敢亂來……”
話音剛落,王書的人影已經不見,慕容復臉色一變,轉身要走,但是在王書面前,豈有他走脫的道理?被王書一巴掌就給扇了回來,不僅如此,王書步步緊逼,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打的慕容復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就紅腫了起來。
這可是真真正正的打臉了!
慕容復的臉,都被真正的打腫了。
等到王書停下手來,慕容復一張嘴就是一口鮮血,他怒視王書,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你……”
“我怎麼了?”王書似笑非笑的看了慕容復一眼道:“這教訓,難道仍舊不夠深刻?”
慕容復頓時閉嘴了,但是他閉嘴了,他身後的人卻不能閉嘴。
風波惡在這些人之中,性格是最暴躁的一個,驟然發出了一聲怒喝:“忍不了啊!!!!”
一聲暴喝之後,人也直接撲了出來!
他之前肩膀就被王書打傷,此時卻是雙眼充血的跳了出來,不僅看不出這人實力減退,反而似乎更加兇猛,氣勢如虹。
王書只是瞥了他一眼,隨手就把慕容復抓了過來,扔了過去。
風波惡一刀劈到了一半,就發現了自家公子,當下連忙收回了招式,否則的話,這一刀不能把王書劈了,反而是把自家的公子給劈個半死……
“你家公子還給你們了,你們現在可以滾下這擂鼓山了。”他說完了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笑道:“諸位,你們也可以下山了。這擂鼓山上,已經沒有你們可以看的東西了。”
“廢話,我們是否下山可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對,邀請我們來的是聰辯先生,主人還沒說話,你這魔頭開什麼口?”
如果王書只是讓慕容復下山的話,這些人還不會說什麼。但是王書讓他們下山,這卻觸怒了他們,一時之間七嘴八舌的就說了起來。慕容復趁著功夫,帶著自己的家將就跑了。
王語嫣看著慕容復,就見到他臨走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那眼神之中的仇恨,半點都沒有掩藏。
王語嫣幽幽一嘆,就把目光放在了王書的身上,再也不去看那人半眼。
王書此時在笑,他笑著說道:“既然諸位這麼說了,那麼,聰辯先生,你是否可以說句話?”
“哈哈哈,你這魔頭是個後生崽,難道你不知道聰辯先生天生聾啞嗎?”
有人嘲笑王書,但是有些人卻沉默。聰辯先生天生聾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