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到那走廊盡頭,一青衫男子,低頭撫琴,琴聲悠揚而美麗,讓人一見之下,不免忘俗。
原本阿碧和阿朱都是氣沖沖的過來。
這男子實在是可惡的緊,滿嘴謊話,說的卻跟真的一樣。阿碧幾乎就完全把他的話當成了真的,以為來的是阿朱的情郎。
興沖沖的阿朱說了之後才知道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回事。
當下氣的就要過來興師問罪,結果也被這琴聲吸引,竟然也忘了要問罪了。
一直到那男子雙手輕按琴絃,琴聲這才止住。
良久之後,阿朱方才開口道:“古人有云,餘音繞樑三月不知肉味,原本以為只是誇張。沒想到,天下間真有如此音律。”
“失禮了。”王書一笑道:“阿朱姑娘,總算是見到你了。”
“哈。”阿碧道:“你現在不說阿朱是你的那什麼了?”
王書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阿碧的火氣又上來了。
王書一笑道:“阿碧姑娘見諒,在下也只是權宜之計,若非如此的話,姑娘又豈會帶我來到這聽香水榭?”
“哼,那你說的全都是胡說得了?”阿碧道:“不過你怎麼知道阿朱的身上有一塊牌子?”
“什麼?”阿朱一愣:“阿碧,這是怎麼回事,你剛才可沒有說這一節啊。”
“沒來得及嘛。”阿碧道:“他不僅知道你身上有一塊牌子,還知道那牌子上寫的是什麼。”
“這位公子……”阿朱看向王書的眼神也不免有幾分炙熱:“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僅知道阿朱姑娘的身上有這樣一塊牌子,還知道這牌子總共有兩塊。第一塊上面寫著的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而第二塊上面寫的則是湖邊竹,瑩瑩綠,保平安,多喜樂。”
王書笑道:“這兩塊牌子,分別在兩個人的身上,其中第一塊是在阿朱姑娘的身上,而另外一塊,則在阿朱姑娘的妹妹,阿紫姑娘的身上。而這兩塊牌子的文字之中,暗藏著兩位姑娘母親的名字……阮星竹。”
“阮星竹……”阿朱眼眶一紅:“那是我的孃親嗎?”
“是。”王書點了點頭道:“阮星竹住在湖心小築。”
“湖心小築嗎?”阿朱點了點頭道:“多謝告知。”
“哎……”王書嘆了口氣道:“阿朱姑娘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你母親獨自一人居住湖心小築,兩個女兒卻全都遺失,心中怕也是痛苦不堪。”
“那……那我父親呢?”阿朱臉色一變:“他難道不在?”
“他不在湖心小築……”王書道:“因為,你父親另有妻室。他是大理的鎮南王,段正淳!娶妻白夷族女子刀白鳳。”
“原來如此……”阿朱的眼神黯然。
王書一笑道:“不過,你父母也是真心相愛,對於你的遺失,心中的痛苦也是一樣的。”
“多謝公子相告,只是不知道,公子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阿朱問道。
“這天下間,能夠瞞得住我的事情,並不多……”王書一笑。
“哼,吹什麼牛,你現在就不知道王家究竟在什麼地方。”阿碧立刻拆臺。
王書一時無語,哭笑不得的道:“在下想來,實在是得罪了阿碧姑娘了。”
“那你和我道歉啊,你和我道歉我就原諒你。”
阿碧笑道。
“也好。”王書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作揖道:“王某在這裡給阿碧姑娘賠禮道歉了。”
阿碧不過是個愛玩的小姑娘,說是道歉,也不過只是個笑話,眼看王書如此正經道歉,一時之間反而有點手足無措,連忙擺手道:“不用的,不用的,我,我說笑的。”
“看來阿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