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芙心中編排王書的時候,那是氣的咬牙切齒。但是再看女兒那一臉哀怨的模樣,卻又覺得這王書為什麼還不來這光明頂,哪怕只是見女兒一面也是好的。
女人的心思本就百轉千折,有些時候她們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些什麼。
娘倆又說了一會話,紀曉芙覺得今天晚上還不如和女兒一起睡呢,轉身準備帶女兒來到床前的時候,卻見到桌子旁邊坐著一個人。
那人靜靜地坐在那裡,月光灑在一身青色的長袍上,似乎整個人正在接受月華的洗禮。
他手中端著一杯清茶,似乎是察覺到了紀曉芙的目光,轉而對她微微一笑:“紀師姐,好久不見!”
紀曉芙黑了臉:“王師弟果然還是如此高人作風,卻是不知道在這裡偷聽了多久?”
“小師叔!”
楊不悔的臉上卻浮現出了開心神色,一下子就來到了王書的跟前。
王書拉過了她的手,笑道:“我來接你走的,跟我走嗎?”
楊不悔一愣,扭頭看向了紀曉芙。紀曉芙黑著臉道:“王師弟,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裡的嗎?”
“自然不是,我剛才不是還和師姐打招呼了嗎?”王書笑道:“不過我今日來此,只是為了把不悔帶走,還希望師姐成全!”
“哼,我憑什麼成全你?”
“如果師姐不打算成全我的話……”王書一笑道:“那王某隻好強行帶走她了,反正這光明頂上上下下,我也不止硬闖過一次。”
紀曉芙聞言更是氣的渾身發抖,硬闖光明頂的事情,天下間又有幾個人能過做到。偏偏此人來來去去的,把光明頂當成了無人之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且最讓紀曉芙無奈的是,此人說的全都是真的,他就算真的要強行把楊不悔帶走的話,自己也沒有辦法阻止他。
楊不悔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扯了扯王書的胳膊道:“小師叔,你不要和我娘這麼說話好不好?”
“好,聽你的。”王書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地捏了一下,然後輕輕一嘆,道:“紀師姐,請坐吧,你我之間本沒有什麼冤仇才對。相反,當年若非是王某有意幫助的話,紀師姐怕是早就已經死在了蝴蝶谷中了把?”
紀曉芙心中又是一陣無語,自己說什麼都不好使,自己的閨女一句話這傢伙的態度,立刻就緩和了下來……這還真是……
她搖了搖頭,坐在了王書的對面,看向了王書道:“王師弟所言不差,確實如此。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日王師弟上光明頂來的時候,我這個做師姐的也是以禮相待。王師弟卻對外子下了狠手!”
“這件事情,紀師姐認為是我的錯嗎?”王書看著紀曉芙。
紀曉芙一愣,沉默半晌之後,嘆了口氣道:“不能算是師弟的錯。”
“還好,師姐就算是嫁了人,但是心中卻仍舊還有一份公證。並沒有偏袒過你的丈夫!當日的事情我說得清楚明白,而帶走不悔,說到底也不過是讓你們夫妻倆好好的想想,當年對不起的人到底是誰!”
“我知道,我對不起殷六哥……”紀曉芙嘆了口氣道:“只是當日圍攻光明頂的時候,他……他也沒有對我下殺手……我心中愧疚難安……”
“你本是他心中最鍾愛的女子。”王書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淡淡的道:“縱然你如何對不起他,他也不會真的對你動手。現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紀曉芙沉默,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話說多了,就好像是在演戲,有些事情,本就不是能夠用言語來表達的。
王書輕輕一嘆道:“楊逍需要為他當年所做的事情負責,但是既然你們已經成親多年。我當年也是有意救你一命,本就沒有真的打算對他做些什麼。只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