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峰如果當年沒有死在這一劍之下的話,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什麼事情,是眼睜睜的發生在了他的眼皮子地下,卻沒有被他發現的嗎?
王書的雙眼之中,閃爍著有趣的神采:“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比我想象之中的更加的好玩了一點……丁鵬,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時間是七月十五,這一天是丁鵬挑戰萬松山莊柳若松的日子,也是丁鵬萬念俱灰的日子。
因為他看到了李可笑。
李可笑的名字是多麼的可笑,或許也只有丁鵬這樣單純的年輕人,才會相信李可笑這樣的名字竟然是一個真人的名字,而不是一個化名。
丁鵬信了這個名字,所以,他現在更加的痛苦,更加的萬念俱灰。
因為,他看到這個近日裡和他朝夕相處,恩愛纏綿的女人,披上了另外的一層面紗,化身成為了萬松山莊莊主的妻子,柳夫人,秦可情!
劍已經用完,招式也已經施展盡了,柳若松還站在那裡,並且用憤怒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彷彿是在看著一個小偷。
誰能夠想象得到,用這種眼神看著別人的人,其本身才是一個小偷呢?
丁鵬此時的絕望也遠遠不是旁人所能夠體會得到的,多年以來的夙願,全都化為了烏有,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大夢一場,他能夠想到的只有一個念頭……跑!
他不知道要如何跑,要跑到什麼地方。
他不想落入這些人的手中,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在這樣的人的手裡。
這是一種恥辱,一種比死更加可怕的恥辱。
他用的是劍,驕傲無比,勇往直前,縱然折斷,也居然不會彎曲的劍。
所以,他要跑,要離開這裡,縱然,他不知道這天下之大,還有什麼地方能夠讓他立足。
或許,從這裡逃走之後,他剩下的唯一的一點期待,就是死的更加有尊嚴一點吧……然而就此時此刻對他而言,死在街邊的臭水溝裡,也比死在柳若松這些人的手中,要好上了一萬倍。
然而事實上他不會死,在他準備逃跑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決然不可能在此時此地此刻出現的人,但是這個人出現了,這個人還是一身青色的長袍,臉上帶著一種很難理解很難形容的微笑。
他就好像是一陣清風,驟然出現,沒有半點波瀾起伏,更沒有一丁點的預警。
“是你……”
丁鵬開口,但是他卻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那聲音嘶啞,怕早就已經不是人類應該具備的聲音了。
王書看著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年輕人,太嫩了……”
丁鵬苦笑,王書的年齡看起來比他還要小上幾歲,竟然叫他年輕人。
“你到底是誰?”
今日之前,他還相信李可笑是李可笑,從來都沒有想過李可笑是秦可情。
那他又如何能夠相信眼前的這個書生還是當日的那個書生?
王書笑:“我姓王,名字暫時不想告訴你,也不想告訴他們。”
他說著,看向了丁鵬的身後,丁鵬的身後柳若松已經出現,他看著丁鵬,又看向了王書,問出了同樣的話:“你是誰?”
王書卻沒有再多看柳若松一眼,而是看向了丁鵬:“跟我走吧。”
“去哪?”
“學好武功,回來打死他們。”王書說。
“你會武功?”
“比你想象的高。”
“比柳若松更高?”丁鵬問。
王書無奈的嘆息:“你是在侮辱我。”
“你是在侮辱我!!”同樣的話,不同的語氣,柳若松的雙眼之中閃爍著濃濃的憤怒。
王書卻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