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裡回武當,已經不遠,復行幾日之後,已經進入了武當境內。
又過了兩天,竟然也是無風無浪,和這一路過來的波折多有不同。
如此,竟然一直到了武當山腳下,都沒有半點風雨。倒是在即將來到武當山的時候,遇到了殷梨亭。師兄弟相見,自然是又有一番熱鬧不提。
一路重上武當山,張翠山感慨萬千,王書卻在和殷梨亭低聲說話。
因為此時山上來了客人,不過說是客人也只能說是不速之客。
這些人分別來自虎踞鏢局總鏢頭祁天彪,晉陽鏢局總鏢頭雲鶴還有燕雲鏢局總鏢頭宮九佳。
當年殷素素因為俞岱巖的事情,曾經冒充張翠山,殺光了龍門鏢局上下老小,此次這些人卻是因為知道張翠山回山,所以,聯合起來跑來興師問罪來了。
不過殷梨亭也只是剛剛上山,對於這些事情所知不多,王書隨口就問,他也隨口就答。
說完之後,王書低聲對殷梨亭道:“這件事情,先不要讓五哥知道。”
“怎麼?”殷梨亭一愣。
王書拍了拍殷梨亭的後背道:“六哥信我就好。”
“恩。”殷梨亭點了點頭,小師弟在江湖之上雖然被人說的相當不堪,甚至有人說,他心狠手辣的程度,堪比魔教。
但是對於自家兄弟,彼此之間的信任卻是旁人決然難以理解的。
王書這麼一說,殷梨亭也立刻就答應了。
當下引領張翠山他們上山,王書這邊卻直接去了武當紫霄宮。
來到門口,小道士正要躬身行禮,王書就已經擺了擺手,讓他們不要出聲。
就正好聽到,那門內一大漢大聲說道:“祁某今日到武當山來撒野,天下武學之士,人人要笑我班門弄斧,太過不自量力。可是都大錦都兄弟滿門被害十年,沉冤始終未雪,祁某這口氣終是咽不下去,反正武當派將龍門鏢局七十餘口也殺了,再饒上祁某一人又何妨?便是再饒上金陵虎踞鏢局的九十餘口,又有何妨?祁某今日血濺於武當山上,算是死得其所。我們上山之時,尊重張真人德高望重,不敢攜帶兵刃,祁某便在莫七俠拳腳之下領死。”
聽他說話,這人正是虎踞鏢局的總鏢頭祁天彪。
“好氣魄,好漢子。”
王書卻是在此時冷笑一聲,踏入了紫霄宮內。
“八弟!”
宋遠橋和莫聲谷看到王書,同時心中暗叫一聲糟糕。王書行事和武當七俠截然不同,可以說是叛逆之中的叛逆。雖然同門友愛,但是在江湖之中做事卻是以狠辣聞名,偏生師傅張真人又對王書寵愛有加,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情,都不管不問,任由他胡作非為。
此次祁天彪在武當紫霄宮內撒野,估計是難以善了了。
祁天彪和雲鶴,宮九佳也看向了王書,臉色不禁一變,同時驚呼:“武當第八子!”
“正是在下!”
王書一抱拳,淡淡的道:“且不說當年我五哥所謂的殺害龍門鏢局滿身上下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年過半百,老眼昏花的和尚說出來的一面之詞。今日,你們來到我武當山,在紫霄宮內大放厥詞,難道是當我武當無人嗎?你想死?那你就死遠點,莫要死在我武當山上!”
“你!”
祁天彪氣的一口老血如鯁在喉,咬牙道:“你竟然說少林僧人是年過半百老眼昏花的和尚?”
“難道他們不是和尚?”王書反問。
“這……”祁天彪一時語塞,少林寺的不是和尚還能是什麼?當下連忙又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說他老眼昏花,卻是過分了吧?少林大師內功精湛,怎麼可能老眼昏花?”
“怎麼不可能?”王書淡淡的道:“你給我拿出一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