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客棧,似乎已經不是那麼吉祥如意了。
它被蒙上了一層血腥。
陸小鳳沒有回答王書的問題,這本就不是什麼能夠回答的問題。
人活在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理由,又如何能夠回答?
“坐。”王書對陸小鳳說。
陸小鳳立刻就坐下了,丁香姨也坐下了。
丁香姨正是陸小鳳身邊的女人。
王書卻看向了這個女人:“我沒讓你坐下。”
丁香姨一愣,就要站起來。
陸小鳳卻拉著她的手,對王書道:“我讓她坐下。”
王書沒說話,丁香姨也就坐下了。
王書給薛冰倒了杯酒,然後把酒壺扔給了陸小鳳。
陸小鳳也給丁香姨倒了杯酒,然後又給他自己倒了杯酒。
王書說:“喝。”
然後陸小鳳就喝了這杯酒。
薛冰和丁香姨卻沒有動。
王書笑道:“你很快就不會讓她坐下。”
“為什麼?”陸小鳳問。
“因為她是飛天玉虎的女人。”王書說。
“黑虎堂的飛天玉虎?”陸小鳳的目光一閃,丁香姨的臉色卻是一變。
“她捲走了飛天玉虎的錢,和飛天玉虎的書童私奔了。”王書又說。
“真話?”
“似乎是。”王書笑。
陸小鳳看向了丁香姨,丁香姨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她自己就站了起來,看著王書:“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事情,遠遠超出了你的想象。”王書笑:“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會自己抹了脖子,比較省事。”
丁香姨看著王書,她當然沒有抹了自己的脖子,殺人容易自殺難,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原因自殺?
“就算她是飛天玉虎的女人,就算她跟著書童私奔,那也沒有死的理由。”陸小鳳說。
“那這一切其實只是一個陰謀。”王書笑:“其實我有時候很不能理解女人。”
“為什麼?”陸小鳳和薛冰都看著王書。
“明明深愛一個男人,為什麼可以聽從那個男人的話,和別的男人睡覺。”王書嘆息:“所以,我也不太理解飛天玉虎這樣的人,如果是我的女人,別的男人多看一眼,我都想挖掉他的眼珠子。”
陸小鳳早就已經不看薛冰,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看了薛冰一眼。
然後他笑了:“你也沒有挖掉我的眼珠子啊。”
“想法僅僅只是想法,要不要去做,卻是心中準則。”王書嘆息道:“每個人的道德標杆都不一樣,雖然我恨不得這麼做,但是卻絕對不會這麼做。愛美厭醜是人之天性,我不能因為天性,就去殺死一個人。”
“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標準。”陸小鳳吃驚:“我一直以為,你根本就沒有底線。”
“任何人都有底線,我也不例外。”王書道:“更何況,你們看她,是因為她很美。而她的美,卻只為我一人綻放。難道我不應該,更加為此而感到自豪嗎?”
薛冰笑了,輕輕地握住了王書的手,和王書接觸的時間越久,她就越感覺到自己的選擇是何等的正確。這個男人,或許也是這江湖之中的怪人之一,可是,他對自己的女人,卻是真誠無比的,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真誠,才讓他形成了如此獨特的人格魅力。
陸小鳳已經開始嘆息了:“怪不得,我輸給了你,我確實不如你。”
他們似乎都已經把丁香姨給忘了,但是丁香姨不能把自己給忘了。她的臉色很難看,臉色鐵青的厲害。
她轉身就想要走。
“我如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