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腦子裡又想到了白城,不免又是一陣難過,末了,抹起淚來。
褚珩來了,白軟連忙擦淚,又故作出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他這兩日跟褚珩鬧情緒呢,不為別人,就因褚珩說的那些話,他越想越氣惱,便跟他鬧起脾氣來。
褚珩走到床邊,坐下,看著面前瞪著圓不溜秋的眼睛,吃的滿嘴油膩膩的小狐妖,忍不住笑了。
白軟當即圓眼又是一瞪,虎著臉,兇巴巴道,“阿珩笑什麼?”
褚珩依舊笑著,道,“自然是笑我家小可愛了。”說著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溫溼的布巾給白軟擦臉。
白軟將臉微微仰起,乖乖的讓褚珩擦臉,一雙杏眼水光光的看著他。
擦完臉,褚珩颳了下他的鼻子,說,“你是不是哭過?”
白軟抿唇,他素來不會撒謊,乾脆就不說話。
褚珩心中嘆氣,卻也沒再多問,他只當是白軟跟自己鬧脾氣哭的,有些心疼,想著待會要好好的哄一鬨他,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抹臉脂膏,挖了少許抹在白軟臉上。
白軟顧不上生氣,連忙伸出手來,要自己抹勻,給褚珩制止住了,拽住那雙油乎乎的小手,蹙了眉頭。
白軟圓眼一瞪,又是虎著臉道,“怎麼?阿軟就是弄在被子上,你也不能說半個不是!”
褚珩點頭,一邊給他擦手一邊道,“嗯,阿軟說什麼便是什麼。”
白軟聽了這話,愣了一愣,微微鼓腮,不說話。
褚珩給他將臉上的脂膏抹勻,又抹了些在手上,摸著那雙白嫩嫩的手,褚珩的心情火熱得很,再看白軟露出一小片的胸膛,莫說心裡,連同身上都火熱起來。
白軟渾然不覺褚珩心中那點心思,只用那一雙漂亮的貓兒眼盯著褚珩瞧了一會兒,後撅起嘴來,小聲嘀咕,“真是的,阿珩長的真好看,又這麼溫柔,阿軟哪裡捨得真跟你生氣呀。”
而褚珩盯著白軟一張一合的嘴巴,再看他那精緻的臉龐,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後含住了那雙整天往外冒蜜的小嘴好一番親吻。
白軟給親的喜滋滋,先前所有的不開心都煙消雲散了。
耍脾氣耍了兩日,自然是要跟褚珩好好甜蜜一番的,一番深入淺出的甜蜜,叫白軟又生起悶氣來,撅著屁股趴在軟被上抹淚。
褚珩給他上藥,又小心翼翼的給他蓋好被子,還不忘柔聲安撫一番,最後問,“可想喝點粥?”
白軟悶悶的應了,喝完粥,繼續屁股撅高高。
褚珩湊過去親親他的後腦勺,白軟扭頭看他,虎著臉瞪道,“我頭髮都亂了!你還親!”
褚珩縱著他鬧,溫柔的給他捋了捋髮絲。
白軟趴在那氣悶悶的,不過,心底卻是一點氣都沒有,他不過是故意耍些小性子,讓他家阿珩緊張罷了。
只要見褚珩緊張又心疼又無措的樣子,心裡就美滋滋的。
褚珩全部知道小妖怪心裡頭是個什麼思想,只要見到白軟皺眉頭,他便恨不得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拿來給他。
翌日,晚上的時候,天空又飄起雨夾雪來,冷冰冰的雨水夾雜著學渣子,落在地上,溼滑一片。
白軟披著披風,懷抱著小山雀,踩著青石板朝自個凌煙閣走去,伺候的小廝們挑著傘不緊不慢的跟著。
今兒好不容易出去逛逛,本想著在夜市吃碗餛飩再回來的,哪裡想,天空又不作美。
莫說是靖王府裡的人說天氣尋常,連大街上的人也都是這麼說,那天橋底下說書的人說,天有異常,不是有大災,就是有大劫。
白軟心中暗暗做著打算,有大災,他便帶著褚珩他們去青蓮山躲著,若是有大劫……
“阿軟,若是有大劫,我們倆可是要找地方躲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