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倉聞言定住,面露一些不悅之色,不過很快又掩飾過去,只道,“官爺,家裡沒有酒。”
“沒酒就去買。”
寒倉剛想回話,就聽一人道,“從他家下山,等他買回來也怕是要天黑了,就別喝酒了,喝酒誤事,讓他給咱們燉了雞然後喝雞湯就行了。”說著問寒倉,“你家可以乾糧?”
寒倉正是個氣悶,有也不說有,直接回道,“沒有。”
幾個人倒也沒再為難他,讓他去做飯,後都坐在院裡等著吃。
寒倉轉身進了廚房,蹲在柴垛邊偷偷的扒開看了看裡面的小赤狐,做了個噓的手勢,撫了撫小傢伙的後背,將柴垛弄好,開始燉雞。
不過心裡卻氣憤的不行,恨不得往鍋裡放些老鼠藥,邊燒鍋邊咬牙切齒的恨恨道,這些衙役搜刮老百姓的錢財,還在家裡蹭吃蹭喝,可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寒倉心中憤憤不平,想著,若是自個做了皇帝,定把這些貪官汙吏給一個個全收拾了!
可他也只能想想了,往鍋裡舔著柴火,心中因這些欺詐百姓的稅吏們而忿恨,面上卻不能顯露,只能乖乖的將飯做好給他們端去。
許是吃到了滿意的雞肉,幾個衙役吃飽喝足,沒再為難寒倉,便都走了。
等他們走遠,寒倉連忙將大門關上,用栓子拴上,後快步進了廚房,將藏起來的小赤狐抱了出來。
小赤狐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盯著寒倉,一眨也不眨的,透著幾分可愛懵懂,叫寒倉的心情因著這小東西而好了許多。
他撫摸著小赤狐的毛毛,道,“阿赤啊,野雞被那些人吃了,我們午飯怕是隻有那幾個烤的地瓜了。”
小赤狐絲毫不在意,淺淺的打了個哈欠,搖了搖大尾巴。
寒倉一笑,又撫了撫它的小腦袋,坐在一起與它吃地瓜,又喝了熱水,一抹嘴巴,讓小赤狐玩,他起身去收拾被那些衙役弄亂的屋子和院子。
收拾完,便帶著小赤狐出門砍柴順道捕獵去了。天冷,獵物少,若是能遇上出來覓食的野雞兔子之類的,他們便能有收穫,若是沒有,就只能空手而歸。
今日,空手而歸,寒倉萬分失落,小赤狐跟在他身後,冷風吹的他毛毛髮冷,知道主人心情不好,它安靜乖巧的跟著。
進了家門,將砍得柴放進廚房,寒倉喝了口鍋裡溫的水,又給小赤狐餵了些水。
寒倉心情悶悶,他們已有近一個月沒沾葷的了,今早好不容易抓了只野雞,卻哪裡想被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臭衙役給吃了。
不過,生氣歸生氣,即便是沒有肉,晚飯也還是要吃的,又喝了幾口水,他問腳邊的小赤狐,“阿赤啊,晚上我烙幾個餅子,燉個土豆,沒有肉,不能給我的小阿赤解解饞了。”
小赤狐搖著大尾巴,乖巧的跳進寒倉懷裡,十二分滿足的點了點小腦袋。
寒倉笑了笑,開始做飯。
外面北風呼嘯,屋裡暖意濃濃。
一人一狐吃著烙餅,土豆,喝著稀飯,倒也是愜意。
寒倉與赤狐的日子並無新意,一日三餐家常便飯,每日砍柴捕獵,趕上集市,寒倉便揹著木柴去賣。
一日復一日,又過了兩年,寒倉到了娶妻的年紀,他無父無母,對這等事也不在意。
只是有個還算親近的親戚,平日裡不常走動,不知怎地,最近總往寒倉這裡跑,不為別的就為給寒倉說媒。
寒倉慣了一個人帶著一隻狐狸生活,乍一聽娶妻,日後身邊要多個女子,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便給回絕了。
親戚說不動他,又見他無心娶妻,便也斷了這個念頭,只說他被一隻狐狸給迷失了心智。
寒倉只是笑笑,抱著他的阿赤,心裡想道:你們哪裡知道我家阿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