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亮,有點像是睡眠燈。
君清予扭頭看向傅遠川。
男人正專心批覆檔案。
傅遠川雖然病得很重,但他還是有實權的。
他現在和帝國領導人屬於對峙的階段,哪怕傅遠川沒有其他心思,但帝國現在的領導人顯然容不下他。
帝國領導人忌憚傅遠川,也從不吝嗇想壓榨他最後一絲利用價值的想法。
君清予嘴角微抿,無言評價這個帝國領導人,罵他蠢貨都是抬舉他。
“醒了?”
君清予小聲應了一聲,“咿呀。”
“餓不餓?”
君清予搖頭。
不餓,就是有點困。
君清予扶著傅遠川的手指坐了起來,哪怕是在外面待了這麼久,他的尾巴也沒有半點乾澀的感覺。
就說不會脫水吧。
剛才擺成一摞的檔案,此刻已經只剩下寥寥三本。
以及傅遠川手裡正看著的那本。
君清予看了一眼,被其中幾個字吸引了注意力。
‘利比斯大街,發現蟲族,儘快……’
君清予緩緩挑起半邊眉毛,這是要讓傅遠川去利比斯大街捕殺蟲子?
再看看下面印章的名字,正是帝國領導人的章。
傅遠川的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時候讓傅遠川出門和蟲族面對面。
明顯就是想害他!
不過原文中並沒有提及這次戰鬥,應該是傅遠川順利解決了蟲族。
雖然不會有事,但君清予並不想讓傅遠川去,幫那個狗帝國領導人辦事。
可這樣不行。
他們暫時還不能和帝國領導人撕破臉。
要不然私底下的算計轉到明面上,傅遠川勝算不大。
不過,等他治好了傅遠川,憑藉傅遠川手下的軍隊,帝國易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一想到未來,君清予的心情也變得好了。
尾巴輕輕搖晃著,時不時用尾巴尖蹭蹭傅遠川的手腕,檢查一下靈力運轉的情況。
在傅遠川看過來的時候又很快收回來,眼睛看向一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等傅遠川低頭繼續處理檔案的時候,便又開始這戳戳那蹭蹭的小動作。
君清予玩的正高興,卻感覺尾巴上一陣涼意。
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見傅遠川正拿著沾了水的棉籤幫他塗抹鱗片。
一點點擦過尾巴。
君清予抿了抿唇,怪不得他睜眼的時候一點乾澀的感覺都沒有。
傅遠川見他尾巴不晃了,放下棉籤問:“不舒服嗎?”
君清予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他釋放了多久的靈力,傅遠川的手就維持著這個動作待了多久。
手肯定不舒服,他指著旁邊的小聲說:“咿呀。”
“要回去?”
“咿呀!”
“好。”傅遠川動作緩慢的將小人魚輕輕放回了盒子。
君清予沒再打擾他,而是靜靜地趴在盒子邊緣看著他。
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傅遠川的側臉,低頭處理檔案的樣子有幾分儒雅的氣質。
這樣看著,君清予又忍不住的想,戰場上的傅遠川會是什麼樣。
硝煙戰火中走上高位的男人,光是幻想都能腦補出當年盛況。
魚尾浸泡在水中,靈力虧空的疲憊緩緩席捲全身。
君清予忍不住打了個哈切,進到盒子裡,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
傅遠川處理完公務發現小人魚已經熟睡。
昏暗的燈光下,淡金色的小人魚渾身呈現出一股暖洋洋的氣息。
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