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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處很簡陋的老樓房,看起來比槐安路上的還要老舊偏僻,可是這個地方卻是最便宜的地方。陳曦沒有看見趙家老爺子,那位總是在算計,總是在想著各種辦法想要陳曦回到趙家卻還沒有實施就全都胎死腹中的老爺子聽說病了,起不來床。
他住在這樣老舊的房子裡,嗅著房間裡散發的黴味,的確是應該病上一病的。
可是陳曦卻覺得,應該叫他真正明白,當年被他封殺,自己的家裡過的也同樣是這樣暗無天日的生活。
她還看見了趙遠東,曾經儒雅英俊的男人已經變得衰弱,他身上的傷沒有好,因為中了鬼咒,一瘸一拐,永遠都不會好轉。
陳曦坐在車子裡遠遠地,安靜地看著他。
她看著他,就彷彿想到那些舊照片裡神采飛揚的青年。
他意氣風發,笑得無比的陽光,和現在的趙遠東彷彿是天壤之別。
他曾經逃離這些苦難,甚至捨棄了一切,拋棄了自己的戀人也要離開。
陳曦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她知道趙遠東不會再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因為現在的趙家無權無勢沒有錢,永遠都不可能再闖入陳曦被陸徵緊緊保護的生活裡。
“如果他沒有拋棄過我的媽媽,我其實覺得作為一個生活很好的豪門公子,過不了這樣貧寒的生活沒什麼不可以。”車子無聲地開走的時候,陳曦似乎看見趙遠東看見了自己,他追著車子似乎大聲地叫自己的名字,被自己丟下就很傷心地跪在後面哭泣。
陳曦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是怎樣,可是每一個被拋下的人大概心裡都是很痛苦的,就像是她的媽媽。她輕輕地把頭枕在陸徵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如果他沒有傷害辜負過任何一個女孩子。只是一個人出走,然後重新回到家裡,我不會鄙視他,因為選擇什麼生活是他的權利。”
趙遠東想要回到自己熟悉的貴公子的生活並沒有錯。
他唯一做錯的,是背叛了自己對另一個女孩子的承諾,拋棄她。
陸徵無聲地摸了摸陳曦的頭,張助理一邊開車,一邊推了推眼鏡沒有說什麼。
張助理覺得陳曦是個心地很柔軟的人。
“我送你回學校。”陸徵對陳曦說道。
陳曦就笑了。
她比其他同學更早一點回到學校,滿足了一下鬼教授的教學欲。
她看著鬼教授滿足又陰森的笑容,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經查閱過的舊年的關於s大的新聞。
那是一個鬧得很大的新聞,曾經在舊校舍還沒有關閉的時候,有很多學生都會在舊校舍裡自習。因為位於偏僻的後山,學校一直在考慮關閉舊校舍,因為它過於僻靜。就在學校還沒有決定的時候,有兇徒闖入了舊校舍,揮舞著尖刀想要欺負上自習的女生。那個時候,一位帶著幾個學生在查詢資料的女教授挺身而出,為了保護自己的學生,她用一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兇徒瘋狂的刀鋒,就算鮮血淋漓,痛入骨髓都決不鬆開自己的手。
她給自己的學生們創造了逃離的時間,可是自己卻被暴怒的兇徒捅了很多刀,最後再也沒有醒來。
陳曦一邊聽著鬼教授給自己講很難很難的課本,一邊安靜地掃過她那雙滿是鮮血的手。
她學得很認真。
甚至陳曦覺得,自己在大學畢業之後考研究生的話,還可以去考慮一下生物學專業。
這個想法得到了鬼教授的大力支援和慫恿。
“我可以給你補習到博士!”她驕傲地說道。
陳曦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支援,覺得自己要完。
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在大學生活裡變得快樂起來。
當她領到獎學金,然後開始了新的學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