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懷大度賢良的人,大抵是愛得不夠,不然,心裡怎會忍得住別的女子與自己共夫?
賢德的心裡都是血淚,跋扈嫉妒的……難道就沒有這些血與眼淚麼?
但凡唐王能對唐王妃一心一意,這兩個何嘗不會是神仙眷侶?
要她說,唐王活該!
唐王妃不過是心灰意冷,叫榮華郡主,有了兒子還要什麼夫君,早送他死去了!
“你說的是。”慕容寧湊在明秀微涼的手邊,十分狗腿地說道。
“那歌妓呢?”明秀微微一頓,便溫聲問道。
“二哥都不知道她哪兒來的,早就攆出去了。”慕容寧這有點兒可憐唐王了,這才叫冤枉呢,嘆氣說道,“二哥很看重二嫂的,平日裡往酒樓吃酒,都不許女子作陪的。”
“你呢?”明秀對唐王死不死沒有興趣,倒有些可憐唐王妃,聽了這個耳朵一動,笑吟吟地問道。
“我連好看的男人都不叫坐在我身邊兒的。”慕容寧在這笑容裡一抖,一仰頭,用很傻很天真的語氣乖巧地說道。
“如此,你竟孤零零也很可憐。”榮華郡主執著扇子嘆了一聲。
“有表妹憐惜我,我就滿足了。”安王殿下繼續抖,扒著心上人的衣角兒乖乖兒地說道。
“既然如此,以後繼續保持才好。”明秀心裡滿意了,見慕容寧委屈地看著自己,清澈的眼睛裡滾著晶瑩的淚花兒,又在與自己小白花兒了,嘴角抽了一下,摸了摸他的頭做安慰,這才低頭輕輕地說道,“唐王妃這回吃了大委屈,心裡只怕不好受。”再看的開,這些年的夫妻情意不是假的,怎會一起都拋卻呢?她想了想便說道,“大姐姐的親事就在這一兩天,等大姐姐嫁出去,我去與唐王妃說說話兒。”
“勸他們和好麼?”
“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兒,咱們勸著,未免越俎代庖。”明秀溫聲說道。
看著人家夫妻過得好壞,用自己的想法橫加給別人,或勸分離或勸和好的,叫明秀說,都是狗拿耗子。
和好與否,這其中只有兩個人有資格說話。一個是唐王,一個是唐王妃,別人有什麼立場呢?
況唐王傷了唐王妃的心,雖然這一次無辜,然而若不是身心俱疲,怎麼叫這件事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如今知道後悔,晚了點兒是吧?
“二哥瞧著可憐,只是二嫂這些年,確實也挺可憐的。”雖然唐王妃潑辣,可是慕容寧卻說不出唐王妃是母老虎這樣兒的話來。
“你知道就好,這樣的事兒裡,大多都是女子傷得更重,男子……”明秀哼笑了一聲,卻不多說什麼了。
“若是表妹,若有人傷了你的心,你還會原諒他麼?”慕容寧不知為何心裡就生出了幾分好奇,拉著明秀的手在她怔住的目光裡輕輕地問道。
“那要看,他為了什麼傷了我的心。”明秀溫聲說道,“若尋常小事夫妻齟齬,這在所難免。可若是因女子故……”她在慕容寧一臉認真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的模樣裡笑了笑,輕聲說道,“若他是寵愛了別的女子,不管什麼緣故,不管是為了什麼,我都不會再理會他。”她頓了頓,便閉目有些冷淡地說道,“那樣的男人,我不會再要,因為,我嫌他骯髒!”
慕容寧默默地就將這些記在了心底。
這些話,上輩子的明秀從來都沒有對他說過。
她很迂迴,沒有此時的直接,可是慕容寧卻覺得,此時更歡喜。
他能直覺到,此時的明秀對他才是最坦誠,最誠實的模樣。
“你不問問我有沒有後悔等著這樣兒的你,以後都不能碰別人了麼?”慕容寧不知為何心生歡喜,比從前加一塊兒還要歡喜,抓著明秀的手笑問道。
“表哥既然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