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自己的血。
放血多年,他能活到現在,也是還好金貴地養著,換個尋常人,早就不行了。
尉遲序忽的說:“家姊仍在皇宮,並沒有入土為安。”
寧姝:“聽雪閣的案卷做註釋,說是相關猜測,並沒有實際直接的證據。”畢竟皇城如鐵桶,莫見雪在爭紅甲衛敗退後,沒有突破口。
鷹戈眯起眼,他不能理解:“當今真是……”
寧姝給他補充兩個字:“變態。”
當然,聽雪閣的訊息,也不完全靠臆測,十一年前,國庫有一筆巨大銀錢被挪用拿去“修葺皇宮”,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宮沒有太大的改動。
“聽雪閣認為,這筆錢被皇帝拿去修了個地下冰窖,專門盛放先皇后的……”
鷹戈緊緊皺眉:“太過荒唐。”
也不是很荒唐。
寧姝早在知道先皇后瑪麗蘇體質時,就該猜到了,幾乎是從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天開始,遊戲就透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向她傳輸先皇后瑪麗蘇事蹟。
這樣的皇帝,在強取豪奪先皇后後,又如何甘心。
果然,這一刻,系統提示音適當給出指示:“叮,恭喜玩家觸發本遊戲的重要環節真相,獲得成就:【向初代瑪麗蘇致敬】!”
系統的播報,也輔佐證明聽雪閣的案卷。
這樣對比,她還真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玩家。
因前幾個世界,多角色對玩家動心而被扣光績效的系統,此時有一句法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當然,寧姝不能直接和鷹戈說,她就是有個系統開了天眼,於是解釋:“我之前也聽二哥說過這筆錢,我想過是不是被拿去填補哪裡的虧空,但沒想到會修地下皇宮。”
尉遲序插了一句:“不是沒有可能。”
他腳步停住,惹得兩人都回過頭看他。
男人面含冷霜,道:“去西北前,我潛入過皇陵,裡面沒有家姊的屍體。”
寧姝:“……”
鷹戈:“……”
尉遲序可比想象中的,要猛一點點。
寧姝清清嗓子,把話題扯到第三個案件上:“所以今年祭天大典照常舉行,殷漾就懷疑蓮種成熟,皇帝想要參加祭天大典的人,都血祭。”
這件事並不難,只要讓眾人吃下紅蕊,蓮種就能控制所有吃下紅蕊的人。
不說本來紅甲衛就服用紅蕊,甚至紅甲衛的名號,就是從紅蕊來的,皇宮裡的侍衛,想必也在不知不覺間服用過紅蕊。
“我想,我母后,和他約定,要讓紅甲衛跟我到我十八歲,不算全是為保護我,也是為保護紅甲衛的眾人,這些人,都是母后忠心的手下。”
雖然等她十八歲,蓮種不能“成熟”的話,服用過紅蕊的人,都會因蓮種枯萎,暴斃而亡。
但那總比被拿去血祭好,兩害相權取其輕。
最操蛋的是,皇帝好像找到什麼別的辦法,讓她的身體養蓮種。
難怪他一邊不管原主,又一邊在原主闖各種禍時,以一個好父親的形象,好好地替原主擦屁股,如果按蓮種靠人血蘊養的設定,原主手上也有些許人命,皇帝當然是覺得能讓原主手上的命越多越好。
因天家的特殊性,寧姝住在公主府,和皇帝見面次數一隻手掰得過來,如果不是走了聽雪閣的密報情報,怎麼也沒想到皇帝隱藏得這麼深。
寧姝抬手,摸摸脖頸被尉遲序咬過後,結痂的地方。
這裡面牽扯的三個案件,真相一股腦衝擊著人,讓鷹戈沉默許久,過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道:“這個路,是要去哪裡?”
他們正在穿越山林。
祭臺邊是長安的郊野,在寧姝的指揮下,鷹戈負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