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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殷漾誤以為自己對他圖謀不軌,寧姝言簡意賅解釋。
殷漾環視自己未來幾天乃至幾周要住的地方,整體觀之,還算不錯,他摩挲指尖,斜睨寧姝:“那行吧。”
似乎還是不太情願。
他想起什麼,指了指一旁的鷹戈:“這個男寵,怎麼回事?”
鷹戈:“……”
寧姝笑著解釋:“他不是男寵,他叫鷹戈,雄鷹之鷹,金戈之戈。我與他合作,現下,我與他是一條船上的。”
殷漾知道事情不簡單,既然答應下來,也做好上賊船的準備,鷹戈是其中一員,他稍稍斂起神色的不屑,道:“不是男寵就好,我不喜別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由內流露的不屑,如有實質。
鷹戈五指握住劍鞘。
寧姝安撫地看一眼鷹戈,回殷漾:“得了,鷹戈能一手打五個你,你話少說幾句,要是被鷹戈打了,公主府不會幫你。”
殷漾:“這就護起來了?”
寧姝隱約發覺,殷漾對鷹戈有種莫名的敵意,她還沒說什麼,殷漾又道:“不磨蹭了,你要我看的東西呢?”
三張案卷,已經謄寫出來,做了備份。
寧姝把繪有“香荷居”的畫,給殷漾看,講明上面字所對應,大抵不會出錯。
殷漾喃喃:“前朝的密語文字……”
他起了興致,坐在寬榻上,雙腿交疊,面前案几擺著那幾張紙。
“怎麼樣?”寧姝問。
殷漾琢磨一會兒,說:“從香荷居三個字對應能看出來,凡是帶有四畫如‘口’,在密語裡,應當是對應這個符號。”
他能一下點出關節,寧姝和紫玉相視,找對人了。
但是,這個簡單的對應,能被看出來,也是香荷居三個字已經被破譯,沒有破譯的字,還多了去,三頁案卷,加起來也有二千二百來個字,剔除重複用字,還有一千三百個,三個字用來解密顯然不夠。
殷漾說:“殿下要告訴我,紙上大概寫了什麼,我才有一個推測的方向。”
寧姝沒有隱瞞,指著其中一張:“你可還記得,十一年前,先皇后病逝後沒多久,西北尤家通敵賣國。”
殷漾:“這是尤家的案卷?”
寧姝點頭。
殷漾沒問她為什麼要調查尤家,只凝視著紙上符號。
這一看,就看了兩天兩夜,除了睡覺和吃飯,殷漾一言不發,眉頭緊鎖,偶爾拿著手指在手心寫寫畫畫,偶爾在紙筆上畫著什麼,失敗了就把紙團起來,丟掉。
每當這時候,寧姝就在一旁看書寫字。
好在這兩天狂風暴雨,就算她不出門窩在屋裡,也不惹人注目。
午時後,鷹戈自屋外進來,紫玉接過他身上的蓑衣,他身上有一股雨的水汽,手上抱著琵琶,寬大的衣袖匿去少年本身的銳氣,目光清淡,乍一看,並不能知曉他身手不錯。
將琴放下,鷹戈腳步輕緩,他沒有出聲,坐在寧姝旁邊,見狀,寧姝塞本寫過註解的《太公六稻》給他。
鷹戈識字,但沒有讀過這些書,也並不抗拒,甚至破覺有趣,他捧著書,安靜地垂首。
這一幕,不能說不平和。
一會兒,紫玉端上熱的老君眉與形形色色的糕點,房中漫開一股糕點香味,寧姝喝一口茶,拿起塊藕香糕,咬了一口,放在碟子一角,打算等一下再拿。
過了會兒,她手摸過去,卻沒找到自己那塊藕香糕。
只看鷹戈手上拿著一塊藕香糕,他沒有察覺,已經吃起來,而一疊藕香糕五個,現在裡面還有四個。
鷹戈拿走了她咬過一口的。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