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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的表衷心, 寧姝還沒說什麼,。
不遠處, 鷹戈撐著竹骨傘走來, 盛夏陽光把人事物燒得通透, 彷如多種色彩雜糅,他身著青衣,若青竹清雋,像炎炎之中一縷涼風,壓下人心中的燥意。
寧姝忙朝他招招手,道:“鷹戈,來。”
小廝收傘,鷹戈拾階而上。
她手裡捏著一串葡萄,鷹戈本以為她要遞給他,卻看她拽下一顆葡萄,對他比了個動作:“啊~”
鷹戈:“……”
剛說完“殿下並非如此”的彩鳶,也尷尬地收回目光。
因為殿下就是如此荒唐。
寧姝堅持,無法,這又是在外人面前,鷹戈只好張開,用牙齒叼走那顆葡萄,他眉頭細微皺起,眼神示意,似是很不贊同她的做法。
好在餵了這回,寧姝沒再強求,她轉過頭,對彩鳶說:“沒事,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還犯得著管外頭的人說什麼呢,你下去吧。”
彩鳶:“是。”
彩鳶一走,紫玉就來了。
紫玉打量鷹戈一眼,識趣地收回目光,她走到寧姝身邊站住,道:“我還以為,我離開一段時間,殿下就信重彩鳶呢,原來殿下方才把我支開,只是想聽彩鳶那小蹄子說外頭的傳言?”
寧姝問:“她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紫玉笑了起來,語氣活潑:“真倒是真的,不過就像殿下自己所說,何必在意,世人啊,總拿婦道婦道說事,先皇后若遵守所謂婦道,大周可就沒有邊境十年安穩,畢竟女人打仗,在他們看來多麼荒唐可笑,但就是女人,把那突厥打得嗷嗷,要不是如此,這群迂腐之人,還得把女人關在後宅多少年呢。”
這話說得實在大膽,若叫外人聽去,公主府……鷹戈不由皺起眉頭,罷了,公主府本也沒名聲了。
寧姝卻還笑著拍手:“你就專門挑我喜歡的聽。對了,那天我讓你找馬球賽在場賓客名單,整理出與我有過節、並且過節程度如何的人,你找得怎麼樣了?”
紫玉撓頭,愁眉苦臉:“名單倒是容易拿,去宮裡問問就知道了,只是殿下,你知道整理過節這個工作,有多繁複嗎?”
就差直接說,殿下你自己得罪那麼多人,沒點數麼。
寧姝拍拍她的手,鄭重道:“既然繁複,那現在就去,我相信你會很快整理好的。”
紫玉:“殿下!”她唉聲嘆氣:“那殿下要這個名單做什麼,總該給我點數吧?”
寧姝將葡萄籽吐在淺口碧玉藤蔓紋圓碗中,笑了下:“清算清算唄。”一來對自己得罪的人有個輪廓,二來,紫玉還不知道,有人敢在馬球賽當天給她下媚藥,她總要找到源頭,之所以不和紫玉說清楚中毒真相,也是提防她,免得打草驚蛇。
紫玉還是撒嬌:“殿下,明日府內蹴鞠賽就要開始,我這次回來得晚,還沒練過球,殿下忍心讓我拿不到好名次麼?”
寧姝這才鬆口:“去吧去吧,今天先不著急,但是,蹴鞠賽後再給我。”
紫玉興高采烈地走了,一路上呼朋喚友:“都別忙了都別忙了,咱們蹴鞠去!”那些丫鬟婆子,瞅向涼亭,知曉公主殿下默許,也高興地跟紫玉走了。
紫玉頭腦靈活,鬼主意多,她自小和陸寧姝一起長大,養出嬌生慣養的脾性,真論起來,府中應該寫到莫見雪出場的奈何真的沒時間了嗚嗚
莫見雪:我存在感太低了,唉。
其他三:我們夠多了,你可以再低一點。
宮闈亂十一
盛夏熱風撲面, 公主府的蹴鞠賽,最終以藍方多進一個球,得到勝利, 圍觀的僕從們起鬨吹哨吼叫, 不明瞭的, 還以為這是哪處市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