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為殷漾也是。
沒差,就不好選。
及至長華門,已近酉時,日頭西斜,將人的影子拉得極長,殷家包括殷成翰,一十七口人都在。
跪了一個時辰,眾人臉色發白,殷成翰扶起年過六十的母親,說明事情,殷家老太君拍殷成翰的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何福潤親自送來賞賜,也給足殷家面子。
一家恍若逃脫大劫,雖在一段時間內,會被長安城內當成笑話,總比殷漾真被公主府擄走當男寵好。
等他們瞧見寧姝和尉遲序先後出宮門,本來放鬆的氛圍,又一次僵硬,幾個年紀輕的,壓不住臉色,甚至直接黑臉。
“見過大將軍,見過公主殿下。”殷家人福禮。
“快起來。”
寧姝恍若未查,她虛扶一把,對老人家笑笑,道:“是我手下紅甲衛莽撞,鬧出這種笑話,回去後,我教訓教訓他們。”
難為公主還會說客套話,臺階遞過來,殷家眾人只好接臺階下,老太君說:“是我們乾著急,望殿下海涵。”
寧姝眼角餘光掃過殷家一圈子輩,忽的察覺,殷家人裡,有個姑娘一直盯著她。
姑娘二八年華的模樣,姿容秀美婉約,雙眸含著細微惱意。
寧姝扒拉過原主的記憶,一下認出來,她就是殷家與尉遲序議親的姑娘,按原主模糊的記憶,叫雪兒,既然是殷家人,那就是殷雪兒。
知曉尉遲序議親,原主很吃醋,暗地指使紅甲衛砸掉殷雪兒家門口的獅子,到現在,獅子還沒換好呢。
好在殷家沒有實質證據,不然新仇舊恨一起算,殷家人多少得給她扎幾個小人,當然,也不代表殷家啥也沒猜到。
不過,原主會擄到殷家人,是個意外,她是臨時起意擄的美男子,沒來得及調查人家背景,就留給寧姝攤子。
見過殷家人,寧姝先行一步,突然身後一小陣嘈雜,她回頭一望,只看尉遲序扶住殷雪兒的前臂,雖在殷雪兒站穩後,便立刻鬆開,到底姿勢有點親密。
原來殷雪兒剛剛站不穩,尉遲序經過她時,她險些摔倒,尉遲序就順手扶了一把。
她含羞帶怯,聲音嬌嬌的,對尉遲序福身:“多謝大將軍。”
尉遲序道:“無妨,回去後,冷敷膝蓋。”話也不算多,但比起對原主和寧姝的態度,一個天一個地。
殷雪兒點頭,滿臉粉紅。
寧姝:噫,段位好低。
不過寧姝不喜歡、也沒那個心思跟別的女性搶男人,假如尉遲序真和殷雪兒走到定親那步,這個攻略物件只能叉出去。
只是迄今為止,似乎因原主的搗亂,他們沒成。
她目光太直白,尉遲序掀起眼瞼,直直盯著她。寧姝想了想,決定遵從原主人設,她雙眸睜大,露出惱怒,隨後跺跺腳,留給尉遲序一個瀟灑離去的背影。
尉遲序微眯起雙眸。
她髮髻上的蝴蝶鎏金髮釵,在空中折出忽明忽滅的光澤,猶如方才,她因惱怒眼底流露的光澤,些許瀲灩。
好似哪裡不對,又哪裡都沒有不對。
寧姝走後,殷家上下總算活過來,喜氣洋洋,殷雪兒是二房嫡女,殷家二爺攜二夫人,笑著與尉遲序寒暄:“大將軍,我夫人釀了竹葉青,風味獨特,那日我喝一小壇,睡了一天一夜,不知道大將軍可要淺嘗……”
尉遲序不贊同般地搖頭,冷聲道:“軍中禁酒,驍勇衛乃長安城防一部分,你切勿飲酒誤事。”
搭話不成,反被斥責,二爺臉色一紅:“大將軍說的是,是我疏忽了。”
尉遲序沒和殷家人多待,客套完便回將軍府。
這座府邸是他三年前擊退突厥後,皇帝賞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