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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之間,阿堯心裡劃過一個念頭,她不該一輩子留在這裡,成為困在籠子裡的鳥。即使從 荒島二十七
那個外來者, 決定留在珍島。
訊息像湖面漣漪一圈圈泛開,不到半天,島上200來人就都知道, 有關心的再仔細問, 姑娘留在誰家, 哦, 阿堯家,就是說阿堯最終會和她成親。
不少女孩子紅了眼眶, 又安慰自己,反正和阿堯在一起的, 不是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 被一個島外人搶走,何況人家長得怪好看的,好像也沒那麼難接受。
幾個挽著頭髮的婦人,蹲在家門口擇菜, 一邊嘀嘀咕咕:
“我說阿堯怎麼這個年紀, 還沒有心儀的女子,還是得那姑娘長得俊俏啊。”
“是啊,可比咱們凌春要好看呢, 早上凌春知道訊息,躲在屋子裡半天沒出來, 這姑娘太會挑人了。”
“噓。”一個婦人用手肘戳戳說話的婦人,示意她, 原來是當事人來了,那婦人收嘴, 畢竟這個姑娘和漢人同根同源, 能聽懂他們的話。
作為話題中心人物, 寧姝臉上帶著淺笑,朝她們幾人笑笑,阿堯就站在她身後,也對那幾位伯母嬸嬸點頭。
阿堯長相自不必說,那姑娘模樣也是少見的,這麼看來,也有點古人所說的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婦人搭話:“阿堯啊,帶你媳婦來見祖奶奶?”
阿堯愣了愣,說:“是。”
婦人把擇好的菜往一旁放,讓出路:“快去吧,祖奶奶去廟裡給你們挑吉日,回來後就在屋子裡待著呢。”
屋內光線有點暗淡,島上沒有電,夜間照明一般用木禾,白天將就。陰影裡,阿婆坐在藤條椅上,手上捻著寫吉時的紅紙,看到阿堯和寧姝,渾濁的眼裡一亮:“孩子,你來了啊,快坐,最近的吉日是一個月後。”
寧姝在旁邊的小杌子坐下,阿堯站得近一點,打斷阿婆的話,說:“祖奶奶,寧姝還有事和您說。”
阿婆看向寧姝,寧姝這才笑了解釋:“其實和我一同落難的,還有四人。”
阿婆神色淡淡的:“四個?都是女孩麼?”
寧姝搖頭:“可不是,是四個青壯年,最小20歲,最大32歲。”
早在聽到青壯年這三個字,阿婆眼睛就一亮,珍島其他都不太缺,就缺青壯年,但很快她冷靜下來:“他們也想離開珍島?”
寧姝手掌撐著臉頰,似有些惆悵,說:“想倒是想啊,但都這麼久了,我問過阿堯,這裡沒法離開,實在沒辦法,我們幾百年前是一家的,族人一起生活,才是最好的路,如果阿婆同意,我把他們找來,大家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說這話時,她漆黑的眼睛裡流露星芒,再加上她面嫩,唇紅齒白,笑得很真誠,有種令人忍不住拋棄猜疑,相信她所有話的衝動。
阿堯盯著她側顏捲翹的睫毛,突然發現,自己是不是多少也因為她的神態,最終答應她的要求。
阿婆經歷的多,她思索著,遲疑說:“先讓我見見那幾個孩子。”
雖然沒有一口氣答應,也還是有戲。
寧姝說完自己的,偷偷給眼神阿堯,阿堯就按兩人事先說好的,對阿婆說:“祖奶奶,吉日是下個月,有點久。”
阿婆說:“哪裡久了?古時候那些大戶人家,三書六禮,走個半年一年的大有人在,就是小門小戶,一個月後的婚期也不多見,咱們這是剪掉多少習俗。”
阿堯垂下眼睛,沉默。
阿婆知道這孫子主意大,主動說:“那你說,想要什麼時候?”
阿堯看了眼寧姝,按她教他的,說:“明天?”
這個時間太趕,寧姝